第18頁(第1/2 頁)
說著,芸志行還回頭瞄了一眼自家女兒。
祁銘之不明所以,芸京墨則是當場懵了,求助般看向一旁的祁銘之。
「父……父親身體不舒服嗎?」祁銘之道。
「嗯啊,小問題,正巧讓祁大夫幫忙,墨兒你也過來。」
「誒。」
若是平時,病人有要求,祁銘之是一定會認真診治的。然而現在,祁銘之的第一想法竟然是怎樣讓芸志行打消了看病的念頭。
實乃無奈。
芸志行進了門,祁銘之和芸京墨跟在後面,芸京墨貼近了些咬著牙道:「怎麼辦啊……」
「別慌。」祁銘之目不斜視,只安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待會兒見機行事。」
芸京墨兩眼一抹黑。
正當她無語望天淚兩行的時候,手心忽然一癢。
芸京墨一怔,身旁的祁銘之已經握上了她的手,一小片溫暖從掌心連成一片,流遍全身。
祁銘之的聲音很近,如在耳側,也格外地低沉溫潤:
「放心,待會兒我會幫你。」
鶴歸樓中還在查,侍者小二一律不在,府衙的人在各個廂房查詢線索。
芸志行坐在堂中,將手搭在桌上:「那就有勞祁大夫了。」
芸京墨默默點了點頭,學著之前祁銘之診脈的樣子,搭上了親爹的手腕,開始有模有樣地「寸口診脈」。
然而整個心思全部在祁銘之身上,示意的眼神已經快具象化了。
芸志行微微閉上了眼睛。
祁銘之給「祁大夫」倒了一杯茶後,乖順地蹲在芸志行身邊,像是對診脈很感興趣的樣子,拉過了芸志行的另一隻手,學著「祁大夫」的模樣,也把手搭了上去。
芸志行瞧了一眼,笑一笑便閉上眼由他去。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祁銘之抬頭,以口型示意著芸京墨。芸京墨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睜大了眼睛解讀唇語。
兩人暗度陳倉,在知府大人眼皮子底下大膽燈下黑。
「咳咳。」
芸京墨明白了七七八八,開始學舌:「大人是否感到兩側胸部偶有疼痛,有些頭暈,飯前經常有燒心感?」
一來一往,芸志行一一作答。最後一步,芸京墨讓親爹伸了舌頭看過舌苔,便煞有其事地開始研墨撰方了。
期間,祁銘之的目光就沒離開過芸京墨,一直為她攥著汗。
芸志行見狀笑道:「怎麼了墨兒,莫不是對祁大夫開方子也有興趣?」
芸京墨心一鬆,簡直要當場跪下來感謝親爹果然是親爹。
祁銘之點頭:「嗯,有些好奇。」
最後,芸京墨好風憑藉力,幾乎是在祁銘之的手把手教學下,一筆一劃地慢慢將每一味藥默寫出來,終於寫上劑量時,兩個人的手心裡都已經浸滿了汗。
一張兩人通力完成的藥方放在一邊,芸志行道:「此番真是勞煩祁大夫了。」
「在下舉手之勞,大人言重了。」
芸京墨沒忘了遵照祁銘之的禮數行禮。
「眼下鶴歸樓出事,祁大夫還沒有住處吧?正好芸家老宅還有幾間客房,若是不嫌棄,祁大夫和顧藥師可以去小住幾日,如何?」
「啊……」
兩人同時一臉茫然地抬頭。
「會不會太麻煩……」
「誒,祁大夫懸壺濟世,怎好因著這案子風餐露宿,這也算是我一點心意。」芸志行截了話,轉而對女兒招呼道,「墨兒,正好現在爹爹要忙了,你帶著祁大夫他們先去老宅看看。」
祁銘之:……
所以現在怎麼辦?
祁銘之以一個詢問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