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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左思右想,這幾日本就不安定,昨夜他也並未走神。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的確是出乎他意料。
「好,你去吧,務必護好芸姑娘,不可再出差錯。」
「是!」
阿陌領了命,立刻閃人。
祁銘之緩緩呼氣。
旁人不知,但他自己心知肚明——那童謠不是他近日寫下的。
梨花枝頭醉,採之慾予誰……
這首童謠流傳於平熙二十七年年末,何人所作不詳,從何處起亦不詳。
只是當年童聲盈滿京城,最終流入宮中時,終是引起了君主的猜忌。
無他,「花枝醉」乃是戚年當年凱旋時,皇帝親迎十里,為將軍親手捧上的美酒之名。
而「斧鉞守家國」的「斧鉞」二字,暗含一個「戚」字。
童言無忌,暗含的卻滿是殺機。
祁銘之至死都不會忘記這首童謠。
可也僅僅是在最初那幾年,時常默寫來警醒自己。
自幾年前文老先生開始遊歷江湖,他接任回春堂的少掌門以來,這首童謠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桌案上。
黃潤手中的那張,至少來自於三年前!
那人是想藉此告訴他,他這幾年的經營,早已被洞若觀火了麼?
祁銘之一聲輕笑。
「這些年的債,真以為我不敢來討不成?」
藥田。
採收成捆的根莖類藥材堆在地上,顧珏上手整理完全顧不上抬頭。
這些藥材來自於藥商,與自家藥田採收的不同,因不敢保證完全無摻假,只能自己辨認清楚。
芸京墨則在草堂和藥商們核對帳本。
藥物方面她幫不上什麼忙,人情禮往還是招架得住的。
不多時,等顧珏擦著汗扛著藥材上板車的時候,芸京墨也與藥商釐清了帳目。
「這一批兩百斤,有勞了。」
兩相點清,顧珏按上自己的手印,讓藥商拿著憑證去回春堂結銀子。
而後扇著風往草堂一坐:「累死我了。」
便大口大口灌起了涼茶。
「辛苦。」
芸京墨笑著接過茶碗,又替他倒了一碗。
彼時太陽落山,藥田一片靜謐,該是個安靜的黃昏。
忽然,一陣不和諧的腳步聲打亂了這份平靜!
聽著像是不少人。
「嘭——」
芸京墨放下茶壺,還沒走到草堂門口,草堂的門便被人踹開了。
「你們幹什麼!」
顧珏啪地放下茶碗,一個激靈站起來。
芸京墨也愣了。
來人一行四人,各個配著三尺腰刀,身材高大,身著同款藍色服飾。
衙役?
芸京墨正疑惑著,為首的那人高聲道:
「祁銘之!你與鶴歸樓一案有所牽連,還妄想毒殺知府大人,跟我們走一趟!」
「慢著!」
顧珏當即往前一步,瞪大了眼睛。
「你說什麼?!」
芸京墨也懵了。
若說與鶴歸樓一案有所牽連,芸京墨還能理解,那童謠字跡可能被人辨認出來了。
但是……
「……與鶴歸樓一案有所牽連!妄圖毒殺知府大人!給我拿下!」
為首者高聲重複了一遍,腰刀已半出鞘,身後兩人出手上前拿人。
被兩個衙役粗暴地鉗制住的時候,芸京墨腦中一片恍惚。
她……什麼時候毒殺知府大人了?
這一瞬間,芸京墨手腳冰涼。
第11章 藥方 芸京墨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