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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前一天,自己還是她……
這一番人物關係讓芸京墨當場凌亂,她呆了片刻,不知道該以什麼姿態面對幾步之外的那名女子。
木香侍立在側,見顧珏和「小祁大夫」出現時,不由得添了幾分擔心。
「小姐。」她輕輕喚了一聲,像是提醒。
祁銘之微皺了眉,他早已看見了自遠處歸來的人。
待二人終於看見他時,祁銘之撥開木香撐起的用以遮擋日光的紙傘,向著兩人走去。
顧珏笑容更深,掃過自己的兄弟一眼,便識趣地讓出一段距離。
芸京墨也想走,奈何大腦已當場宕機。
待「自己」走近前來,芸京墨還想著是否應該向「知府小姐」行禮。
可對方並未遲疑,只停在自己面前,一開口便將她驚出一身汗。
「芸小姐,是我。」
頂著芸京墨的臉,祁銘之說話時依舊帶著儒雅氣息,雖然羅裙粉黛削弱了沉穩,但依舊消減不了來自靈魂的卓然。
……草?
這是芸京墨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字。
原來竟不是快穿,而是她和祁大夫互換了身體?
這是終於理解了當下情形時,芸京墨心中的第一個想法。
所以說,祁銘之還在?那自己不需要肩抗大任了?
這是思及此處時,芸京墨終於鬆了心底那口氣的釋然。
看著眼前這張無比熟悉的臉,芸京墨深吸一口氣。
「你跟我來。」
大庭廣眾之下,她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帶人跨進了鶴歸樓的門。
門外只留下因為意外而張大了嘴巴的顧珏,和一臉驚愕的木香。
什……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啊……」
關上了廂房的門,芸京墨看著完全變成自己模樣的祁銘之,著實非常不解。
「你為什麼會變成……我啊?」
顯然,這個問題祁銘之並不能回答。此刻雖然人看著還鎮定,但早已被揪皺的袍袖出賣了。
「在下……不知。」
「所以什麼時候能變回來啊?」
祁銘之啞然。
「呃啊!」芸京墨一拍額頭,「可我只是摔了一跤撞到了頭啊,實在不行我們再撞一次?」
「……沒用的。」祁銘之側過頭,不去看她。
「你怎麼知道沒用?」芸京墨恍然大悟,「哦啊!你不會是拿我的身體試過了吧?」
「我……」
祁銘之從未像這般失語,好在此生的修養足矣,終於讓他堪堪撐住了場面。
「芸小姐千金之軀,在下……不敢僭越。」
誰料芸京墨一擺手:「嗐,現在都這樣了,你僭不僭越都沒辦法,怎麼舒服怎麼來,我也一樣。」
話音還沒落,便見對方雙頰飛紅,耳垂早已紅得滴血了。
「呃……」芸京墨轉念,「不提這個,我還有更麻煩的事情。」
說著便在祁銘之對面的凳子上坐下,撐著腦袋開始吐槽:「你平時都做些什麼啊,這些藥啊,治病啊啥的,我真的一竅不通啊!」
見她撐著頭,坐姿隨意。
許是因為此刻在自己的身體裡的緣故,脫離了知府小姐身份的束縛,整個人都生動起來,像是夏日晨初的陽光,驕而不躁。
倒是和從前認識的那位芸小姐大不相同。
祁銘之抿唇:「近幾日驗收藥材,你跟著顧珏,像今日這樣便可。」
「話雖如此,」芸京墨越發放肆,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樣趴桌子上,慵懶地撐起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可是真的累啊……」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