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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不為所動:「這話,留著和我們通判說去吧!」
面對著油鹽不進的四人,芸京墨深深吸氣,轉而另起話頭:
「這位大哥,若知府大人真的昏迷不醒,那定是有人借刀殺人!此刻通判不該拿我!我是醫者,我可以救芸大人!」
衙役回道:「慄鄉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夫。」
「但只有我清楚我自己開的藥方!」
芸京墨忽然怒道。
「若是有人借藥方殺人,那誰能比我更清楚知府服下的藥?!更遑論借救命之藥謀命,那是玷汙我回春堂的招牌!」
衙役一時猶豫,芸京墨察覺肩膀力道微松。
她抓住機會:「你問問通判大人,他當真能肯定我是那個投毒之人嗎?!如若不能,此刻拘了我,是想至知府大人於危險之中嗎!他到底是何居心?!」
衙役還沒鬆手。
「我是否清白我不辯駁,但是這位大哥,請讓我看一眼知府大人,這是我身為醫者的責任。你們聽命行事,也不想無意間害了知府大人吧?」
芸京墨放緩了聲音,繼而攻心。
這些衙役是跟著芸志行辦差許久了的,慄鄉突發命案,芸志行又恰巧服藥昏迷,底下人著急也是常情。
芸京墨口齒伶俐,賭的就是父親素日裡對屬下的體恤。
果然,鉗制住她的手鬆了。
「祁大夫,我可以不押你,但是看過大人之後若無變數,那麼該走的流程一件都不會少。」
芸京墨揉了揉肩膀:「好。」
幾人往芸家去。
然而芸京墨完全不懂醫理藥方,若是真讓她看,也看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她無奈嘆氣。
祁銘之啊祁銘之,沒想到這一遭,又要賭在你身上了。
半個時辰前,芸志行因服藥後昏迷,被手下人送回老宅。
祁銘之是率先被驚動的。
因著「女兒」的身份,他不得見外客。
卻聽見通判在屋外怒道:「這個人故意用不同的字型撰寫藥方迷惑大人,還要毒殺大人嗎?你們幾個,去給我拿了他!」
三言兩語間,祁銘之拼湊出了其中的訊息。
祁銘之伸手去探床上人的脈象,而後果斷地不顧避嫌推開門。
「通判大人,父親他怎麼了?」
通判回頭,見上司的女兒如此焦急,先是道了聲勿驚,才將今早的事情告訴她。
祁銘之問:「那藥方呢?」
通判雙手奉上:「在此。」
祁銘之展開藥方,確實是早上芸京墨寫下的那張,沒有任何墨點塗改。拿藥也是走的回春堂庫房,這份藥如果沒有拿錯,便不會出現問題。
他將紙張對摺,心中有了計較,於是對著通判輕聲道:
「大人,勞煩您作證,小女要為父親多請一些大夫診治,若是證實這張藥方是衝著父親的命去的,還請務必嚴懲兇手!還我父親公道!」
通判連忙托起姑娘,直道自然自然。
故而,芸京墨被帶到芸家的時候,屋內正有幾個大夫在診治。
通判見芸京墨進門,當即跳起來攔人,又見她一身輕,便沖她身後的幾個衙役:「為何沒有鎖拿?!」
芸京墨此刻心裡牽掛著爹爹,抬眼只道:「我無過錯,憑什麼鎖拿?」
「大膽!你毒殺黃潤在先,還想再毒殺知府大人,劣跡斑斑還信口雌黃?!給我拿下他!」
衙役相看一眼,便要上前,卻聽屋內女子道了聲慢。
祁銘之走到門口:「通判大人,父親此刻需要靜養,我想先等一等幾位大夫。」
說著,又看向芸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