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祁銘之半蹲下身,小心碰了碰她傷處,輕聲道:「可以讓我看看嗎?」
這有什麼不能的?
芸京墨鬆開肩膀,手指頓了一下。
這時才突然反應過來,這還是一個被封建禮教所束縛的時代。
祁銘之當著眾人的面把她帶到無人之處,要給她看肩膀上的傷?
左手捏著衣服,芸京墨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脫吧,是不是顯得自己太不矜持了?是不是不像知府小姐會做的事情?
可是不脫吧……
罷了!反正跟祁銘之連身體都互換過了,還怕什麼!
可是……
他們互換的時候又不是休沐的日子,短短兩天,並未寬衣解帶看過對方的身體啊。
見她遲遲未有動作,祁銘之低了頭:
「慄鄉沒有醫女,墨兒若是介意,我可以矇住眼睛。」
「誒不不,」芸京墨鬆開了衣服,「你請便,不必拘束。」
蒙上眼睛,蒙了眼睛還能看個屁啊!
芸京墨不傻,祁銘之的醫術再高,也不能閉著眼睛問診啊。
雖然顧及著此刻知府小姐的身份,但也沒必要諱疾忌醫到這一步。
芸京墨解了外袍,又解開中衣上兩顆領口盤扣。
原想拉開衣服便能露出傷處,可是一回頭,祁銘之竟然背過身去。
芸京墨愣了一下,只能看見他冒紅的耳朵尖兒。
果,果然還是太開放了……麼?
竟忘了他素來是個謙遜有禮的人了。
可芸京墨心頭那點愧疚連頭都還沒冒,就被她自己按頭壓了下去:
那日在爹爹面前,明明是他先那樣說的,怎麼現在侷促的人竟也變成他了?!
哪裡還能有這樣的道理?
姑娘家都表露心意許久了,大男人還只敢在背後悄悄承認本心?
芸京墨拉開領口,扯了兩下,遂衝著祁銘之倔強的後背俏聲道:
「銘銘之,我準備好了」
祁銘之身軀一震。
芸京墨的語氣是上揚的,看著他的脖子像是生鏽了一樣一寸寸地扭過來,頓時覺得心情大好,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孩,舒舒服服地動了動肩膀。
「嘶……」
得意忘形了!一下子又牽到傷處。
祁銘之連忙扶住她,另一手把住她的右小臂:「別動。」
芸京墨此刻像是一隻被操控的提線木偶,齜牙道:「我不動了。」
祁銘之單膝跪在地上,上身挺直,正好可以讓視線與芸京墨的肩膀平齊。
她的肩膀上一大塊青紫,傷處的中間還泛著很深的紅色。肩胛處的肉薄,隔著衣服也蹭破了些皮,可見當時是受到了多大的衝力。
祁銘之輕輕按了下傷處邊緣,掂量著力道,小心地揉了上去。
芸京墨立刻蹙了眉。
祁銘之的眼睛裡皆是暗色。
「好啦,」芸京墨眨了眨眼睛,在咫尺距離中淺笑開口,「沒那麼疼,逗你玩兒呢。」
祁銘之看她一眼,並沒有被逗到,只悶聲道:
「這樣的傷,怎會不疼。」
也是,剛剛那一下子疼得連眼淚都止不住。這剛止了淚,再說不疼確實是不可信。
芸京墨沒說話了,她感覺祁銘之此刻好像有點鬱悶。
庫房裡有些安靜了。
祁銘之細細看過一遍傷,破皮的地方還需要先用一些藥。
他取出一個白淨的小藥瓶,先將藥膏塗在手心裡暖熱,提醒道:
「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點疼。」
芸京墨已聞到了藥膏的氣味,她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