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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謝大人!」
這一日的慄鄉很是熱鬧。
白蒺藜入藥方,當晚便開始煎煮藥汁給病患服下,回春堂這忙的不可開交,就連芸志行也差點要擼起袖子幫忙了。
當然,被祁銘之給攔住了。
回春堂的庫房處燈火通明,自白遏疫發病起的月餘來,慄鄉第一次恢復了煙火氣。
如春風過境帶來生機一般,混合著悠悠藥味兒,病人們臉上也都恢復了笑顏。
人來人往,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為消滅白遏疫做最後的準備。
快到年關了。
祁銘之忙著配藥,芸京墨也在一旁幫忙煎藥。
這時候阿陌突然推門而入。
「主子,有訊息了。」
芸京墨回頭,阿陌看了看她。
祁銘之:「無妨,說吧。」
「來的是鄭薛桐,人已經到了淮安了!」
芸京墨聞言有些緊張,無措地看向祁銘之。
他懸腕未停,慢條斯理地寫下了最後一味藥,口吻一如既往。
「藥都煎上了,這位賑災大臣才到。呵,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當那個馬後炮啊。」
第32章 歪書 祁大夫,你怎麼能看這種書呢?!……
芸京墨卻很擔憂:「他怎麼會來?」
鄭薛桐從某種意義上算得上是祁銘之的仇人。若是從原文世界觀出發,此人很顯然是個反派。
「鄭薛桐是武將,我朝賑災歷來都是派遣武力高但是品階不高的武將,為的是防止災民暴動。」
祁銘之道。
只是……鄭薛桐已經是皇屬軍主帥,地位並不低。
祁銘之唇角拉平:「大約,是要來驗收他的成果吧。」
白遏疫投在慄鄉,死傷者眾。
雖然有知府大人及時坐鎮,回春堂上下醫者保駕護航,但這場瘟疫依舊綿延了月餘,死去的人不能復生。
芸京墨:「那你,要不要避著他?」
畢竟此時顧珏肯定已經將訊息帶給了鄭薛桐,祁銘之是長明軍遺屬,在鄭薛桐的眼中便是一塊足以向朝廷邀功的籌碼。
更何況,他還懷璧其罪,拿著戚將軍的龍紋金印。
「目前的確不能讓他見到我本人。」
祁銘之擱了筆。
「但是我必須弄清楚,他製造這場瘟疫的目的是什麼。」
如此聲勢浩大,必定所謀之事不小。
芸京墨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因為你在這裡……不對。」
她想岔了,就連顧珏都不一定知道祁銘之的真實身份,遠在京城的鄭薛桐又怎麼會知道?
如此一來,他指使顧珏製造這場時疫,顯然是另有目的。
「昂啊……」芸京墨腦殼痛,「若是我們倆可以隨心所欲地互換身體就好了,這樣你去查你的事情,我就用你的模樣縮在你屋裡睡覺,每天宅在家裡哪兒都不去,床我都不下!」
祁銘之微微側目。
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被迫當了半天木頭人的阿陌終於得令,立刻一撐手翻窗跑了。
「宅?」
祁銘之從她的一大段話裡挑出了這個他聽不懂的字。
「就是不出門,一直關在家裡。」
祁銘之點頭。
「誒,說到這個。」芸京墨一骨碌坐起來,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上次我們互穿的時候,你一點都沒有很驚訝啊?」
她自己是因為當時本來就是剛穿書,陡然又換個軀殼,還以為自己拿的是快穿劇本,理所當然地就接受了。
但是土生土長的原住居民祁銘之的接受能力怎麼也會這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