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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為什麼以為我發生什麼事了？&rdo;

他背轉了臉。

&ldo;因為那是，雷，那是火車上的那個女人出的主意？&rdo;

&ldo;不，當然不是。為什麼說出這種話？別說這種傻話了，還是回到剛才的……&rdo;

&ldo;你的計劃？你真以為那是很好的計劃？&rdo;

&ldo;是的，我真的這麼覺得。當然要等待適當的時機。時候一到，順利的話，我們都自由‐‐&rdo;

&ldo;自由？&rdo;卡蘿微微嘆口氣，仰首望著星星。隨後，突然渾身顫抖，伏身哭了起來。

&ldo;卡蘿，你怎麼啦？&rdo;

她含著淚水，嗚咽地說：&ldo;這夜晚，這深藍的天，還有星星……多麼美麗，如果我們能夠……如果我們能夠跟其他人一樣……但是，我們現在都性情乖僻，像發瘋一樣。&rdo;

&ldo;但，我們都會好起來，只要她死去！&rdo;

&ldo;你真的這麼想？不是太遲了嗎？&rdo;

&ldo;不，不。&rdo;

&ldo;真的！&rdo;

&ldo;卡蘿，你難道不願意‐‐&rdo;

卡蘿輕輕把哥哥安慰般環抱著她肩膀的手臂移開。

&ldo;不，我站在你這邊，跟你一起戰鬥，為了大家，更為了吉妮。我們必須救出吉妮。&rdo;

雷蒙停了一下說：

&ldo;那，我們就按計劃進行嘍？&rdo;

&ldo;是的。&rdo;

&ldo;好，我就告訴你我的計劃……&rdo;

他彎身把頭靠近她。

2

醫學士莎拉?金小姐站在耶路撒冷所羅門飯店寫字間的桌旁，心不在焉地翻閱著報紙和雜誌。她雙眉緊鎖，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中年高個子的法國人，從大廳走進來，望了她一眼，信步走到桌子對面。兩人視線相遇時，莎拉微微點頭，報以微笑。她記得，從開羅來的旅途中，這人曾幫她拿過行李。

&ldo;你覺得耶路撒冷怎麼樣？喜歡嗎？&rdo;打過招呼後，傑拉爾博士問。

&ldo;有些地方很奇怪。&rdo;莎拉說，又加上一句：&ldo;這裡的宗教奇妙得很。&rdo;

法國人彷彿引起了興致。

&ldo;我很瞭解你的意思。&rdo;他的英文很地道。&ldo;所有教派都互相敵視，爭吵不已。&rdo;

&ldo;還有，他們的建築也很嚇人！&rdo;

&ldo;不錯。&rdo;

莎拉嘆口氣。&ldo;今天，我穿無袖衣服，還被趕了出來。&rdo;她恨恨地說：&ldo;全能的神親自創造了我的手，這手好像很可厭！&rdo;

傑拉爾博士笑著說：

&ldo;我想要杯咖啡，一起喝好嗎，小姐？&rdo;

&ldo;我姓金，叫莎拉?金。&rdo;

&ldo;我‐‐這是我的名字。&rdo;

他迅速遞出一張名片。莎拉接過名片，張大了喜悅與尊敬的雙眸。

&ldo;戴奧德?傑拉爾博士？啊，真高興能見到您。您的著作，我都看過了。您那關於精神分裂症的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