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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勉強的笑。
是啊,那畢竟是她的母親,那個可能己經死去的,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妹妹。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衝動。
便是救了她出去,她又該如何面對朝野之間的議論?
恐怕妖女兩個字,是逃不過了吧?
深呼吸一口氣,終於是平靜了下來。他重新轉身面對她,帶著自信的笑,伸手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如冰涼的青蛇在他的指尖纏繞著:“你在這,好好的… … 等著聯。”
畫扇點頭,目光堅定。
當他的身影消失在拱門之外,門外的獄卒都退去之後,才禁不住流下忍了許久的眼淚。她靠著柵欄上,帶著悽然的笑。
終究,終究她的命運還是要掌握在他的手上。
終究,她還是對自己的命運無能為力。
慢慢地滑落到地面,六月盛夏,地面卻是冰涼刺骨。
忽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五臟六腑傳來,瞬間如散落在空氣中的香味,傳遍全身,直至四肢。她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一瞬間便爆發倒極致的痛楚,讓她不能呼吸,疼得無力癱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她咬牙,忍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喊叫。
冰涼的地面卻沒有能讓她的疼痛減少一分。如火紅色的蛇,吐著帶著毒液的蛇信子,疼痛在她體內肆意遊走著。
彷彿有鮮血濺上了她的眼,她的視線一片模糊,只能看見血紅一片。喉嚨裡是忍不住不斷湧上的液體,彷彿火在喉間燃燒著,帶來劇烈的灼傷的感覺。
不,要忍住… …
她可以忍得住… …
“啊一一”
終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穿破黑暗,穿破大牢的銅牆鐵壁,如利箭狠狠地戳破每一個人的心臟。
110、冰簟銀床夢不成(四)
流雲軒外,黑壓壓地己經跪了一地人,五六名御醫打扮的中年男子,亦跪倒在人群中。這樣炎熱的盛夏,每一個人卻都忍不住瑟瑟發抖。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他們年輕的皇帝如此盛怒。
屋子裡傳來讓人難以忍耐的嗚咽聲,如被困的小獸,在漆黑的深夜呼喚著親人一般,每一聲,都若冷箭一般刺進正廳裡每一個人的心底。
華清臉色慘白,坐在大梨木雕花的坐塌上,心神不寧地望著連錦年。連錦年站在她的身側,雙手緊緊地環住她。
“他,會恨我,是嗎?”忍不住的自責,華清迷茫地仰頭,希望從連錦年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然而,他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是一如既往的寵溺:“你是他母親,他怎麼會怪你。”
華清搖頭,苦笑道:“這次許真是我錯了。或許真的不是她做的… … ”自打她得到訊息,雲嬪在大牢中毒,便己經明白了。
的確是有人在害她。
她目光遠視,透過敞開的門,望見守在門外長廊的葉貴妃。葉貴妃亦回望著她,目光平靜。
是不是素兒… …
還是另有其人,素兒亦只是被人利用?
門外小順匆匆而至,帶著無法掩飾的欣喜:“啟票太上皇,啟票太后,定遠侯己經尋得公主。”便遞上一張素箋。
華情急忙接過,展開一看便忍不住泣不成聲,哭倒在連錦年懷中。
連錦年一邊撫慰她,一邊接過她手中的信箋,原來當日若梨掉下山崖確有其事,卻被林佑禮救起帶回軍中。信中亦提到,若梨是遭人追殺,才掉落山崖的。
目光中霎時便是血色殘忍。
是誰,竟要害他連錦年的女兒,竟敢刺殺他大明朝的公主!
手一揚,信箋己化作紛紛揚揚的灰,在半空中飄散開來。
連宸祈守在錦榻邊,握著她的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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