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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經是有違常理,偏偏皇上稱其做裘氏――這不是要王氏休妻之意嗎?這話傳出去,那流言飛語還指不定傳成如何不堪呢!
皇帝卻像鐵了心一般:“這是聖旨。若有違抗,格殺勿論。”
這是他欠她的。
若不是因為他,她應該可以嫁得一戶好人家,嫁一個如意郎君,生兒育女。她應該有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像今日這般……
他應該要還她的!
當年的他做不了主,今日的他卻己經是一國之君了。便是母后,便是父皇回宮,也不能阻止他為她盡最後這點綿薄之力。
便是無力迴天,他也要她在皇宮裡,去的安詳,去的風風光光。
134、月華冷徹鴛鴦鋪(七)
秋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落在青灰色的屋簷上,發出錯落的嘀噠聲。雨水順著屋簷落下,仿若一串串被風吹動的珠簾。
畫扇手中捏了一朵雛菊,有一下每一下地扯著。
月眉站在她身後,卻不是平常的宮內打扮。一襲緊身的黑衣,髮絲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顯出幾分平日不見的幹練:“本來差一點就成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將皇帝攔了回去。”
雨打溼了青色的道袍,畫扇靜靜地問:“知道是什麼人嗎?”
月眉道:“只知道是前司馬裘大人的孫女,十餘年前由太后做主許給吏部尚書之子,才嫁過去便守了寡――只是不知道和皇上有何淵源。”
心裡猛地跳了一下。女人敏感的直覺讓畫扇知道這裡頭並不簡單。又不是皇親國戚,是死是活與皇帝又有何關係,還要接近宮來將養。
宮裡素來最忌諱這些病的死的,皇上又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冒險呢。
她在連宸祈心底,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
或許,她才是連宸祈愛的那個人。
手中的雛菊啪的一聲落地,掉入廊子底下的泥土之中。雨水淅淅瀝瀝的沖刷下來,漸漸的那雛菊便一經被淹沒在黃泥之中,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子。
一股酸意湧上心頭鼻尖,竟不能呼吸。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的肉中,是鑽心刺骨的疼痛。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人,原來她並不是他心底唯一的那一個人!
她一直以為,他後宮佳麗三千,不過都是因了皇帝的身份,她一直相信,他心底愛著的那個是她,只是她雲畫扇……
“再去多打聽一些。”她請若無聞卻堅決的,帶著一絲懇求,“月眉,幫我再去打聽一些……”她到底是什麼人,她是什麼人!
她想知道,她真的想知道!
月眉的眉間是複雜的神色。
“娘娘知道,如今我在宮中並不好過。”良久,她才淡淡地說了一句。畫扇的倒臺,她被調配到皇后宮中服侍。皇后宮裡的一向視畫扇做眼中釘,如今月眉落到她們手裡,自然是極盡侮辱只能事。
雖然身懷武藝,卻因為有王爺的重任在肩不可暴露身份,只能忍了。
畫扇訥訥地:“我知道……”失神地垂下頭去。“可是……”可是我很想他。
我想念他。
“奴脾想知道,娘娘與皇上之間,除了奴脾知道的之外,還有什麼關係。”忍不住問出口,月眉想是豁出去了。她必須要知道,她的性命亦栓在這件事情上,她不能掉以輕心。
若不是因為王爺的大業而死,不值。
畫扇一愣,仰起臉看她。臉頰上還帶著未乾的淚,雙眼己經沒了往日的神采,空洞洞無一物。月眉更加堅決:“若是娘娘要奴婢做事,也請娘娘拿奴婢想要知道的東西來交換。”
畫扇啞然而笑。
月眉……
這個一直伺候在她身邊的侍女,似友非友,似敵非敵,她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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