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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她不乖。
可他不也有責任麼,阿姨讓他去相親他就去?
那麼大的人了,連句拒絕的話也不會說麼。
霍辭垂首,嗓音低淡,「想說什麼?」
她搖頭,眉眼微垂,壓低聲音:「你說怎麼罰,我聽你的。」
「聽我的?」男人眼尾微挑,桃花眼底覆上瀲灩波光。
江倚月悶聲點了點頭。
霍辭:「好。」
「先把湯喝掉。」
她乖順地端起桌上那隻碗,怕燙,先伸出舌頭抿了一小口。
霍辭淡笑了下,對上她視線,低聲提醒道:「冷過的。」
江倚月抬眸看他,聲音清甜,像在蜜裡浸過似的,「謝謝哥哥。」
醒酒湯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
端來之前,他應該試喝過吧。
如果是這樣,那她豈不是和他共用了一隻碗。
他淡淡瞧著她,神色清冷。
那雙本該匿著繾綣深情的桃花眼微垂,如薄刃一般。
她,為何總同他那麼客氣。
醒酒湯喝完,江倚月放下碗,從盒子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哥哥,我喝完了。」
「嗯。」他隨口應了一聲。
江倚月端著碗起身,想把空碗送到廚房。
她剛站起來,就被霍辭按住了手腕。
「待會我收拾。」
他的嗓音低沉深靜,像幽暗的深海。
若是不遇狂風暴雨,就會永遠保持靜謐。
「不用了,一隻碗而已。」
江倚月想說她可以自己來。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大小姐,從來都不是。
只是在他身邊待太久——
也被他庇護得太好罷了。
「聽話,放著。」他眉眼微凝,目光定格在她臉上,周遭氣息由晴轉陰。
江倚月不想惹他生氣,把空碗放下,淡淡開口:「知道了。」
霍辭在她對面坐著,懷裡抱著貓,語調頗有些漫不經心,「這隻金漸層,倒是被你養得越發胖了。」
江倚月扯唇笑了下,試圖幫香香扳回一城,「但我也有聽寵物醫生的話,每天陪它玩半個小時。」
沒錯,半年前香香剛被他從英國抱來的時候,還是小小一隻。
現在麼,已經長得有普通小型泰迪犬那麼大了,肚子上也肉乎乎的。
很好rua。
霍辭眉梢微抬。
她看香香的時候,澄澈雙眸比看見他時,更顯幾分靈動。
既然她這麼喜歡它,倒不如。
把它搶了去。
他開口,嗓音沉沉,「我把它帶回去養幾天。」
江倚月抬頭,一句為什麼脫口而出之前,忽而想到他說的懲罰。
「這就是懲罰麼?」她咬了下唇,小聲問。
霍辭看著她,低聲詢問,「覺得不夠?」
她已經搬出來兩個多月了,從開拍到殺青,未曾回家一次。
倒是派那位助理蘇小姐來過幾回,每次來都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江倚月扁扁嘴,哪兒敢再說什麼反駁的話,「夠了夠了。」
「你霍阿姨想它,也想你。」他的語調不緊不慢。
眉眼微垂著,江倚月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很想問一句,那你呢,你想不想我。
可她沒有那個勇氣。
她扯了下嘴角,「我已經二十歲了,早些搬出來獨立也挺好的。」
「十九。」
「什麼?」
霍辭:「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