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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田不解地問道。
&ldo;那是長官的護身符,木雕達摩。&rdo;
&ldo;原來如此。&rdo;竹田嘟囔著,&ldo;看樣子他已經死了。馬上把這裡處理一下。悲哀的軍國主義者,就是這般的下場啊。&rdo;
竹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高津,然後對警衛兵說了兩三句話。警衛兵則指著屍體,口氣急促地在嚷嚷些什麼。
高津看著兩人忙碌地比手劃腳,突然有種竹田早已成為俄國人的錯覺。一個人只要改變思想,連面對死者也不會害怕嗎?
&ldo;高津!把你的斧頭給我看看。&rdo;
竹田嚴厲的口氣把高津嚇了一跳,隨手把斧頭丟在凍土上。斧頭髮出悶悶的金屬聲,斧柄在地上彈了兩三下。
接著,高津被警衛兵踢中膝蓋,跪倒在地上。一支機槍隨即對準他的頭。
&ldo;怎……怎麼回事?&rdo;
&ldo;二等兵高津,你乖乖的別動!&rdo;
&ldo;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rdo;
高津兩手按在腦後大叫。冷空氣凍得他舌頭打結,連他都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ldo;閉嘴!&rdo;
竹田單膝跪下,檢視高津丟在地上的斧刃。
&ldo;上面沒有血跡。&rdo;
竹田說道,一面向警衛搖搖頭。
對準高津的槍口慢慢的從他臉上移開。
看樣子,他的嫌疑似乎已被洗清。
從起床號響起至今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但廣場上空無一人。其他宿舍也沒有人出來汲水。
天氣變得更加酷寒,恐怕已經降到零下五十度了。可能就在自己到廣場來的這段時間發布作業中止的命令了吧。
&ldo;高津,你到這裡來。&rdo;
竹田站在中尉頭部位置的旁邊。
&ldo;啊,頭不見了。&rdo;
鴻山中尉趴在地上,兩手撐著地,抓著地上的冰,彷彿擺出伏地挺身的姿勢,看起來十分詭異。但是頭不見了。
&ldo;在那邊。&rdo;
竹田用斧柄指著兩公尺外的一個點。
&ldo;是鴻山中尉!&rdo;
原本應該是-句喊叫,但在冷空氣的掩蓋下,話未成聲便消失了。鴻山的頭顱滾到一旁。
&ldo;看起來應該是下雪之前動的手。四周沒留下任何足跡,只剩你的腳印。&rdo;
竹田朝四周看了一眼說。
警衛兵離去請求支援,一位醫生跑了過來。
&ldo;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rdo;
看過許多重傷軍人的軍醫,一時間似乎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跟著醫師一起到場的護士轉開視線蹲了下來。她的名字叫做瑪莉亞。艾柳希娜。因為態度親切可愛,頗受俘虜們的歡迎。今年二十五歲,已經有很長的看護經驗,照理說她應該見識過大風大浪,但還是無法忍受這種身首異處的衝擊。
&ldo;兇器是銳利的刀刃,類似日本的刀。&rdo;
這位年約四十的醫師名叫尼可萊,他檢查完切口之後向竹田報告。
&ldo;這裡既沒日本刀也沒有軍刀。有的只是斧頭和鋸子。&rdo;
尼可萊醫師將鴻山的頭和屍體用雪橇運到醫務室做進一步化驗後,竹田則和警衛調查營區內所有可能的刀刃,但是沒有一把沾有血跡,也沒有一把像是符合屍體切口的兇器。
從頸動脈噴出的血液,因為零下五十度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