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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想要和他達成這個各取所需的協議,她要錢,他要逢場作戲,完美。
在她說完這些時,遊熠已經溫好貴妃壺,他沒有立即回應她提出的方案,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往下掃了眼,問她:「許老師腿還疼嗎?」
許清燭都忘了自己剛才胡謅的這一句了,她隨意晃了晃腿,腳踝上的鑽石長鏈發出清碎的響聲:「還行,不疼了,好多了。」
遊熠知道她腿本來就不疼,但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好。」
說罷,繼續沏茶,對她剛剛提出的方案隻字不提。
遊熠向壺裡面注入了三分之一的熱水,用茶勺撥茶,以上投法將毛尖投入壺中。待幹茶在清透的茶湯中逐漸甦醒綻放回嫩綠狀態,再注水,嫩綠的毛尖在水中浮沉。
一分鐘後,遊熠將壺中茶水倒入玻璃蜂鳥口茶海,為許清燭分了茶,他拿出一盒軟包紅盒煙,手捏煙盒塑膠膜的聲音窸窸窣窣,挑眉問:「介意嗎?」
許清燭搖頭,偏頭看著貴妃壺裡的豆角絲,拿起他給她倒的茶,慢悠悠地吹著熱氣,淺淺呷了一口。
茶味很淡,其實這茶還未泡到時間,後面會濃一些。
遊熠從煙盒裡抽出根煙和一枚純黑打火機,煙盒扔桌上,撥開打火機,砂輪打火點菸,抽了一口,打火機轉在手裡把玩,側頭向後撥出一口青霧,抬眼問:「你姐沒和你說過我其實很窮嗎?」
許清燭:「?」
「上個月,你姐要拍個三千萬的髮簪,我最多隻能拿出一千五百萬而已。」
許清燭:「??」
「是我當時的全部家產。」
許清燭放下茶杯,實在太不可置信,放杯的力氣重了些,七分滿的茶水從杯口盪出來兩滴。
他怎麼可能沒錢?他可是房地產公子哥,這北城有多少人都變著法的想要巴結遊二公子,而且這麼多年北城都流傳著一句話——「如果你想賺錢的話,只要去求一求遊二公子」,她都聽到很多回了,他怎麼可能沒錢?
遊熠的身家是什麼概念?別人有錢的概念可能是花一個億買個房玩玩,遊熠有錢的概念是他無需花一個億買房玩玩,因為那些價值一億的房子本就都是遊熠家的,他只要動動嘴皮子說一句「我要了」,多少好東西都能立即送到他手上。
可他現在居然說他全部家產只有一千五百萬?
她要是想要7個8的話,他就只夠付她一期的?
許清燭眼裡的光都沒了,喃喃問:「您是在騙我吧?」
遊熠抽著煙,平靜地觀察著許清燭的反應,片刻後,彈著菸灰在菸灰缸裡,抬眼,給了許清燭一個回答:「沒騙你,我帳上沒錢,都被控制了。」
許清燭慢慢恢復了冷靜,氣場變得疏離清冷,戴上墨鏡,拎包起身,居高臨下地說:「抱歉了遊總,我幫不了你了。您不能每個月給我七個8,難道打算每個月給我六個8嗎?我拍個廣告都不止這些。抱歉我是個只能跟您同富貴、不能跟您共貧窮的俗人。」
許清燭繞過三米長的桌子,走到遊熠身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遊熠的肩膀說:「遊總,錢被控制了,人不能被控制呀,您加油,祝您早日擺脫桎梏,到那時我有空了一定來幫您。」
說完,許清燭唯恐遊熠向她借錢一樣,踩著高跟鞋飛快向外走去,鞋跟與大理石地面碰撞的清脆聲響越來越急促。
直至她開啟門邁出一腳,踩在地面上的高跟鞋聲即將消失在地毯上時,遊熠慢條斯理地出了聲。
彷彿考驗透過,確定她只是想要錢,沒別的目的。
他背對著她,不緊不慢地倒掉了她的那杯淡茶:「因為我的錢都在外公那,是被外公沒收的。所以如果你哄好了他,多少個8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