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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同居就是看我自己,我想要跟他生活在一起,我想要更多地瞭解他,那麼我就要這麼做。一旦試驗結果失敗,一旦我覺得我們其實並不適合對方,那麼此時分手總好過以後離婚。
當然了,要從家裡搬出去跟男朋友住在一起的事情,還真不是能由我一個人來決定的。我還得過一大關,就是我爹我媽。無論如何,我身長几十厘米還裹在一個包袱皮裡的時候就跟這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了,如今我做了這樣的決定,怎樣也得說服他們。再說我也沒有錢,找房子付房租還得讓他們支援。
我媽這一關好過,從原則上來講,我就是我媽的原則:什麼事情只要我高興,她可以目無黨紀國法禮教傳統。
我跟她說:“媽,讓•;保羅要回來了,我想要找個房子跟他一起住。”
我媽愣了一下,想了一想然後道:“今年冬天冷,你們得找個暖氣好的小區。”
我跟我爸說了一樣的話。
我爸也愣了一下,想了一想然後道:“荒唐。”
言簡意賅,有效率。不愧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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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大家當子女的,都要有我的風骨和精神。
一般我不跟他們扛,因為父母畢竟比你知道得多,而且總是想要為你好的,所以絕大多數情況下,我都聽他們的安排,哪怕心裡有時候不情願。
可是如果我認準了,我自己想明白了,他們想要制止也不好使,無論你是軟硬兼施還是灌辣椒水。
我爹臉色鐵青地用一句“荒唐”把我給打發了之後,我沒有吵鬧也沒有跟他磨嘰請求,那樣做非常沒有品位。我就是發揮了我的特長:我不跟你說話。你讓我掃地我掃地,你讓我吃飯我吃飯,哎,我就是不跟你說話。
東北人說這叫有老豬腰子,通俗點講就是主意正,文雅點說就是我沉默而且堅持。
世界上最有老豬腰子的人就是聖雄甘地。
我就是照著甘地那樣要求自己跟我爸作鬥爭,非暴力不合作。
幾天之後,老頭子主動來找我了,“來,來,咱倆談談。”
此人原來在軍隊裡面搞特情工作,後來轉業了在地方幹過一段時間的政工,教育我半個小時,縱橫捭闔,旁徵博引,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態度和藹不失威嚴,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我提煉了他這樣幾個觀點:
一、不能這樣做。無論如何,無論什麼年代,未婚同居,有悖傳統禮教,你畢竟是中國女孩子,一旦這個人走了,回國了,你們毫無結果,你讓外人怎麼看?你以後還怎麼找物件?
二、不能這樣做。無論這是不是讓•;保羅的要求,你跟他住在一起,十有八九也是因為對他大老遠回中國來看你而感恩,但是這是你的底牌,你的底線,你最寶貴的東西,你不能用這個去償還他。換句話說,這種交換,對你來講不公平。
三、不能這樣做。你不要看別人住在一起,你覺得時髦好奇,你也去效仿。我說了,不能因為所有人做這樣的事情,它就是合理的,這種事兒就是荒唐,再多的人做,也是荒唐。
總之一句話:不能這樣做!
“您說完了?那我說。”
“行啊,我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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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這個東西有一些技術,尤其是跟家裡人嚴肅地辯論。
有一條最為重要,抓住他細小的不留心的錯誤,將之無限誇張擴大,過程中投入深厚的感情,表現出你被冤枉的委屈和痛心。我爸最大的錯誤發生在他的第三個論點上:他認為我覺得未婚同居是時髦的,因此好奇,去效仿。爹你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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