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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俊,聽見沒有,好好努力,你高中生,考小中專不難,有個文憑,到時候韓特派好幫忙。”
“叔,我知道了,我很努力的,一次報四門,一年考四次,爭取一年考過。”
讀書才能改變命運,服從廠裡安置,即將調到巡警隊的保衛科職工,一個比一個有決心,學習很努力。姜科長和楊大姐也很支援,書本費報名費科裡出,甚至請廠裡的“秀才”給他們輔導。
單支書家四間平房,條件看上去沒蓋二層樓的小單家好。
不過一進屋,感覺立馬不同。
牆上貼滿獎狀和擁軍優屬的年畫,獎狀有兩個兒子的,有他自己的,靠房頂的位置一邊掛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相片框,全是兒子、兒媳婦和二兒子女友的照片。看到這一切,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老支書,韓博不由地想起自己,想起在東海搞裝修的父母。
單大嬸準備了一桌好菜,小單肯定說過自己不喝酒,桌上擺著兩大瓶雪碧。
“韓特派,別客氣,當在自己家一樣。小俊,飲料我倒,去把你媽喊過來,一個人做什麼飯,快點。”
這是私宴,韓博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坐下來。下次給老支書帶幾瓶酒,反正家裡擺洗三宴剩下好幾箱。
小單母親有些拘束,單大嬸經常接待鄉幹部,比較豪爽,一個勁兒招呼吃菜,還忍不住打聽有沒有物件,村裡有個姑娘長得漂亮,剛考上大學,可以幫著介紹。
良莊鄉幹部不好當,尤其公安特派員。
吃了幾口菜,單支書開啟話匣子:“韓特派,聯防隊你別指望,一是治安聯防費被鄉里挪用了,聯防隊員工資不足兩百六,聯防隊員就是一個副業,有事去,沒事不去,天天耗在那兒日子沒法過。
二是聯防隊人員構成複雜,有些是落選的村幹部,有些是各村的刺兒頭,平均年齡超過三十五,全老油條。跟著抓賭可以,幫鄉里搞搞徵收也行。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幹別的不行。”
小單苦笑著說:“韓科長,昨晚吃飯跟你說得那個戰友,就幹兩個月,感覺沒前途,不幹了。現在跟人學修摩托車,打算學會之後自己開店,幾年兵白當了。”
只要有那麼點志向的人都不會當聯防隊員,意料之中的事。
下午去聯防隊看過,七八個人聚在一起打牌,辦公室裡烏煙瘴氣,要形象沒形象,要士氣沒士氣,根本無法與經警分隊相提並論。
本打算收編的,現在看來收編過來反而是個麻煩。
“感謝單支書關心,聯防隊的事我心裡有數。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全鄉治安怎麼樣。另外每年蠶繭收購,大概有多少外流到新庵那邊。”
“農村不是縣城,治安可以,秋糧夏糧曬在路上,下午往路邊一攏,隨便找點東西蓋上,夜裡沒人偷。去年全鄉好像就發生過兩三起刑事案件,有鄰里糾紛引發的,有小年輕喝醉酒打傷人的,七八年沒發生過命案。”
老支書夾起一顆花生米,接著道:“一公斤蠶繭,絲綢公司收購價低好幾塊,外流不少,大多是販子過來收。畢竟新庵那邊不熟,蠶繭又不能翻來覆去折騰,自己送過去的很少。”
單大嬸忍不住說:“韓特派,販子現在也靠不住,他們不給現錢,先收過去,賣掉再給錢。今年有個販子跑我們這兒收春繭,結果繭被他收走了,錢到現在沒給,好幾戶上當受騙。”
繭絲綢是縣裡的支柱產業之一,縣委縣政府非常重視。雖然防範蠶繭外流同樣屬於非警務活動,但在思崗縣,卻是公安局每年都要執行的任務。
在大多數農產品取消價格管制和放開流通渠道的今天,蠶繭仍然是政府實行價格管制的農副產品,國家對蠶桑生產、蠶繭收烘、到繭絲產品的收購管理,長期採取嚴格的指令性計劃,直到去年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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