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洞玄子傳道鶴鳴山(第4/5 頁)
目忽閃忽閃地掃了孫鴻儒幾眼,自是不識,復又問道,“作甚?”
孫鴻儒只覺心頭一熱,不由面紅耳赤,往了回話,只是雙目定定地盯著對方,看的那婦人有些不好意思,俏臉飛紅,直犯嘀咕:“這人好不奇怪,我又不認識他,卻像討債似的,雙目灼灼,教人心裡發虛,還是趕緊打發他走吧。”便鼓起勇氣,高聲叫道:“問你話哩,聽見沒有?”
好一句當頭棒喝,孫鴻儒猛然醒悟,張口結舌道:“哦······聽······聽見了······”
“你有事嗎?”
“沒······沒事。”
“這就奇了。”婦人柳眉一蹙,厲聲問道,“沒事叨擾人幹什麼?”
“大嫂不要誤會。”孫鴻儒亦覺自己方才舉動有些唐突,便小心翼翼陪不是道,“我乃雲遊道人,路過寶地,特來討口水喝。”
誰料那婦人豪不領情,虎著臉道:“我家男人不在,去別家討去。”
婦人的狠話,孫鴻儒始料未及,一時手足無措,語無倫次地說:“這······這個······”
“還不走開,這個那個支吾什麼?村子這麼大,去誰家不成,偏偏來掃老孃的興,晦氣,呸······”說完轉身進屋,“叮叮噹噹”,傳來一陣摔碟扔碗的使氣聲。
此時此刻,孫鴻儒方覺大夢初醒,胸中湧動的一絲柔情蜜意便飛去了爪哇之國,仰天長嘆一聲:“唉!真是世事如棋局,人物似芻狗,虛虛實實,變幻莫測,令人捉摸不透。就連當初海誓山盟曾經恩愛過的結髮妻子,只五年未見,竟變得比路人還要生疏,人世間還有我留戀的什麼?如今父母心願已了,再無牽掛,自當尋隙歸隱,成就大道。這才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孤單單獨步走天下!”轉身欲行,思量髮妻生活困窘,心有不甘,遂施點石成金的手段,在門口留下兩錠黃燦燦的赤金,方才離去。至於其妻見金如何發落,與本書無關,無從著落,省去不題。
山風徐徐,炊煙裊裊,官道上不見人跡,形單影孤的洞玄子鬱郁而行,口內作歌雲:
“世人都說神仙好,
唯有嬌妻忘不了;
君生在世說恩愛,
君死又隨人去了······”
四日午後,方至州衙,刺史盧瑤親身恭迎。書中暗表:盧瑤乃漢末明臣盧植叔父,祖輩都是五經博士,均為有才華之人。他為人謙和,性情至孝,少年得志,時任幷州刺史。因母風癱,臥床不起已有三載,遍請名醫,均不見功,發下榜文,四下蒐羅奇人異士,總想治癒母疾,已盡孝養之心。洞玄子在金盆灣的事蹟,早有官府中人添油加醋地報與他知,太州乃其管轄之地,遂連連遣派特使,著地方官督促,務必要請動洞玄子,日每裡望眼欲穿,靜候佳音,聽的貴客臨門,如何不喜?
盧瑤將洞玄子迎入後堂,擺酒接風,盛情款待。席間談及儒學,洞玄子堂堂應對,引經據典,猶如行雲流水,相談甚歡,只恨相見太晚。酒足飯飽,洞玄子不顧盧瑤勸阻,急火火就去看視病人,施以針灸之術,推拿按摩,不足一個時辰,盧母便能行動。盧府上下將其視為天人,悉數跪拜,慌得洞玄子手足無措,忙開了一個處方,辭別盧瑤,自去歇息。
次日午後,州衙門口聚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好不熱鬧。盧瑤差人問訊,卻是城內百姓,聞聽洞玄子能活死人、生白骨,那些久病人家,扶老攜幼,前來求治。盧瑤為官清廉,愛民如子,與洞玄子商議,著人在州衙門口紮起幾座蓆棚,接待求醫百姓。洞玄子竭盡心力,有求必應,只一月時間,治癒病人成千上萬,人人都說他乃天上救苦救難的神仙下凡,受其恩惠者為其修建生祠頂禮膜拜,名聲傳遍朝野。
一日,有聖旨傳到州衙。盧瑤接旨,原來成都府瘟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