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馬戲團(第2/5 頁)
抬身價,吹起牛皮可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李仲森皺了皺眉頭,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一下伏晴雨的神情,伏晴雨剛好附耳過來,問道:“這個年輕教師是?”
李仲森忙低聲答道:“他叫喬增德,是剛剛犧牲的孫昱仁的女婿。他前幾年碩士畢業,在南湖師大師從樊崇峻。”
伏晴雨“哦”一下,不再說話。
李仲森拿不準伏晴雨是什麼想法,只好聽喬增德繼續講吓去。
周望宗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見過喬增德,但是沒有什麼交情,要不是看在孫昱仁的面子上,他才懶得聽什麼“黑土地”。這個世道,“黑老大”才管用!他眯起眼睛看著喬增德,這就是典型的窮酸秀才!
他的兒子周明明在臺球廳打了一個外號叫“獅毛”的,這“獅毛”獅子大開口,硬是要訛他五萬塊錢,不然就不罷休。本來不是什麼大事,但偏偏碰到趙曉雷那個榆木疙瘩。還是副局長牛向群明事理。
周望宗從牛向群那兒才知道,這獅毛是黎佔米的大兒子。趙曉雷就是賣命的,那命還不一定比頭牛馬值錢。牛向群就有這個本事,從中說和,要不說人家能當官呢。獅毛臨了改口說,就是弟兄們之間鬧鬧彆扭,他和周明明還成了哥們兒。哼,這是哪門子文化?
周望宗想到這兒,不耐煩地用舌頭剔了一下牙。
他觀察著喬增德,心想:“東日國的侵略,在瀛洲人盡皆知,朝北地區當年可沒少受這些東鬼人禍禍。這小子嘴上說的好聽,還‘爺爺喬德茂在東日國駐紮在朝北的軍營中’,哪個在東日國軍營裡幹活的人沒有被扒層皮?看來這家人是從東日鬼子那兒得著好處了。嗯,亙古不變的道理,‘有錢能使鬼推磨’,打著文化研究做學問的旗號,這話就漂亮了。切,些個知識分子,‘美言可以市’嘛。”
周望宗這樣一想,反倒覺得喬增德這張能說會道的嘴說不定能派上用場。祖傳的能趴能站,這種功夫,也算本事。
“東日國在工程造建上的嚴謹、科學,深深影響了我的父親,我的父親又深深影響了我。我雖然是學文學的,但我從我的老師樊崇峻教授那受到文化薰陶,立志回家鄉建設家鄉文化。我在朝北作家作品的歌哭吶喊中認識到了咱們‘黑土地’的生存環境、漁獵文化、人類活動,這無不水利建設有關。可以說,沒有人才,就沒有發展,我非常願意將我學到的優秀文化化為現實實踐,為咱們長天市發展貢獻自己的寸心寸光。”
喬增德眼泛淚光地講完,伏晴雨帶頭鼓起了掌。喬增德學著東日國人,收起肚子,一猛勁兒,把躬差點兒鞠到腳脖子上。
周望宗猜對了,這個功夫可真算得上是喬增德祖傳的。
喬增德講完,聽著伏晴雨帶頭的熱烈掌聲,覺得自己兵行險著這計奏了效。他極力按捺著心裡勝利的喜悅,只要能得到市長的賞識,就算沒有孫昱仁,李仲森也要高看他一眼,如果進一步能奔上伏晴雨,那自己在長天才算穩如泰山。
喬增德不禁讚歎起自己的名字,“增德”,起得好啊,這都是祖上積德。爺爺高瞻遠矚,家學今日都派上用場了。
喬增德的文學語言算不得扯謊,因為他爺爺喬德茂確實在東日國軍營中活下來了,也確實深受東日國影響。
喬德茂剛到朝北那年,東日國在一片凋敝混亂的瀛洲勢如破竹。喬德茂料定,這朝北以後肯定是東日國的天下。於是,他帶著喬丁鉤找屯西頭的老殘學東鬼話,想讓兒子喬丁鉤在東日國軍營吃上一碗飯。
喬丁鉤覺得自己肩負著光耀門楣的重擔,回了家,彎腰點頭地刻苦練習。那年,喬增金還不到十歲,他從山上回來,看他挽著褲腿的爹突然學會了鞠躬,嚇了一小跳。他把彈弓悄悄放在鍋臺上,驚奇地欣賞他爹的新把戲。
喬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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