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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空手套白狼(第1/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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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洲文學系原本是長天師大的強勢學科,當時精通五國語言的校長成厚生極為看重這所綜合大學的文化建設。可三十多年前瀛洲發生內亂,成厚生被當成思想批判的物件,他一手建立的瀛洲文學系也分崩離析。

很長一段時間,愛好文學的師生不敢光明正大地閱讀文學,尤其是本國作品,只好替換性地看看中文。中文作品出版,需要經過層層審查,這樣的作品不光安全,而且讀完令人身心肅靜,正是瀛洲國需要的精品佳作。很快,中文文學就成了瀛洲國文學領域的顯學,長天師大瀛洲文學相關專業也就放在中文系裡。

鍾田中和喬增德雖為師徒,同屬文學,但兩個人治學的思維可以說是南轅北轍。

鍾田中講解中文裡的名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特意著重強調“為”的讀音,wéi,二聲,修為,不斷完善自我。如果人不修身,那麼就會為天地所不容。

但喬增德引經據典反駁道:“鍾教授,您讀得不標準。”

鍾田中抿著嘴,鼻翼兩邊現出兩道深深的法令紋,洗耳恭聽喬增德的解讀。

喬增德站起來,昂著驕傲的頭腦,小腿晃動,大腿不動,鴨子一樣蹣跚著走上講臺,伸出他圓短粗糙的食指,指指“為”字,尖細著嗓音說:“這個字不讀wéi,讀wèi。您那一套是孔孟老一套,早就被徹底批判了,魯哥迅就徹底反傳統。我是最魯哥迅的人。偉大的導師馬克思說,他播下的是龍種,收穫的是跳蚤。我是最馬克思的。楊子學說的核心是‘為wèi我’,人就應該拔一毛利天下而不為wéi。”

喬增德說完,收起太監一般的嗓音,學著從他爹喬丁鉤祖傳下來的東日國禮儀,乾脆利落彬彬有禮但眼神充滿自卑地朝鐘田中一鞠躬。

鍾田中不說話。

喬增德短短几句話,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關係重大。

鍾田中無法開口。他覺得難以置信。半輩子了,他見過愚蠢的人、精明的人、自卑的人、自信的人、野蠻的人、有修養的人、粗鄙的人、精緻的人、殘忍的人、仁慈的人、冷酷的人、貪婪的人、吝嗇的人、慷慨的人、狡詐的人、正直的人、虛偽的人、求真的人、麻木的人、無趣的人、詩意的人、庸俗的人、高潔的人、狹隘的人、寬厚的人、悲憫的人、大奸似忠的人、大道無形的人、利慾薰心的人、忘我付出的人、權力膨脹的人、自我殖民的人、捨身求法的人、知識淵博的人、屁也不知的人、阿諛奉承的人、奴顏婢膝的人、慷慨激昂的人、巧舌如簧的人、信口雌黃的人、心口不一的人、知行合一的人、愛佔小便宜的人、損人不利己的人、壞人、好人、不好不壞的人、男人、女人、雌雄同體的人,但他就是沒有見過喬增德這樣的“精神病人”。

之所以給“精神病人”加上雙引號,是因為鍾田中認為喬增德既不是一般精神病學上神經有毛病的人,也不是一般心理學層面心理有毛病的人,但他確實是個有病的人,一個“非人”的人,擁有一個潛在的極權主義的惡的靈魂。一個魯哥迅的狂人,一個司湯達的於連,一個歌德的靡非斯陀,一個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拉斯柯爾尼科夫,一個吳承恩的豬八戒,一個《西遊記》裡的金池長老,一個巴爾扎克的歐也妮·葛朗臺,一個金庸的趙志敬,一個莫言的羅小通,一個《四十一炮》裡的楊玉珍。

鍾田中到死都沒有想出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喬增德,文學作品中也沒有哪一個人物可以涵蓋喬增德。

鍾田中更沒想到的是,二十年後,喬增德從長天師大被趕走,倉皇逃到瀛京藝科大學,他非但沒有半點悔改,反而變本加厲,肆無忌憚。

鍾田中現在只想脫下鞋底,像暴打他兒子一樣暴打喬增德一頓。

可鍾田中畢竟不是連海兵,喬增德也不是他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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