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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他就是站在了最巔峰,又有什麼意義?
得不到她的讚許,甚至得不到她的仇恨,這風雨同舟又互相提防的十年難道竟要一場秋夢了無痕?
“不,你不能這樣!”他慌亂地上前抓著她的肩膀,“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地走了,就算是死,你也得看著我死,記著我死!”
為什麼,為什麼我從仰望你到自以為能主宰你,從費心費力求你輔佐到時時刻刻防範你,我一直繞著你打轉,可從始至終你的情緒卻不能為我而有一絲半點的波動?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殷據發了狠,猛地抬頭,瞪著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聽著,慕蒼蒼,是我騙了你,你離開墨氏後,你的父親兄長都派人找過你,是我把瞞下了這些事,讓你對墨氏的誤會越來越深。你母親的死母族的滅亡,也不能完全怪墨氏,是我扭曲了事實。我不讓你阻止墨氏行刑,不是怕你會做出什麼,而是一切環節都經不起推敲——你尊敬的連姨不是他們殺的,是我,是我動的手嫁禍給他們的。墨氏派出殺你的一批批殺手也不是你父兄的手筆。還有,還有……”
楔子(下)
蒼蒼的意識已經處於渙散邊緣,乍聽到這些話她完全震驚了,耳中隆隆作響,突如其來的資訊完全顛覆了她長久以來的認知,她幾乎無法接受。她只愣了一下,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
“敵襲——”
徹空的呼號和警報聲在地面以上響起,打斷了她的質問,幾個人影激烈打鬥著闖進來,她一眼看去整個人就傻了。
那個被前後夾擊的人,那個傷痕累累長劍吟嘯的人,那個和她鬥得你死我活卻往往在致命處做出讓步留情、以致最後她下不了殺手冒險去阻止行刑的人,是誰?
“墨珩……”她嘴唇顫抖,極睜雙眼問殷據,“他沒死,他還沒死?!”
殷據此時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看到她終於動容,他心裡比早晨接下聖旨接受滿朝百官朝拜還要滿足安樂,他輕輕地解釋:“是的,他沒死,那日你攔在遊行路上,我不得不分出精力應付你,你這個哥哥得了機會逃脫。這三個月我放出你被關在這鳳凰臺之下的訊息,布好了局,就是為誘他來。”
誘他來?誘他來?
“他來救我?怎麼會……殷據你剛才說的是騙我的?騙我的對不對?我沒報復錯人對不對?殷據……殷據你不是人!你竟騙我至此!”
“是,我不是人。所以你千萬千萬不能忘了我,若有來生,一定要找我報仇。”殷據定定地看著她,忽然緊緊抱住她,埋首在她蓬亂的髮間,“蒼蒼蒼蒼,我真的捨不得你。我們明明是表兄妹啊,我們明明是一個陣營裡的人啊,為什麼你要做我的隱患和威脅,如果你肯真心實意地助我,如果你肯自我為主……”
“滾!”蒼蒼怒不可遏,用力推開他,撲向激鬥中的墨珩,可是鎖在牆上的手鐐腳銬讓她摔倒,她拍打地面,扯開嗓子大喊:“墨珩你快走啊!不要管我,我死定了我罪有應得的,你走啊!走啊……”
“蒼蒼!”墨珩餘光看到這裡,焦急喊道,想過來,卻被前後左右數個高手纏住,脫身不得,一柄長劍舞得光影流離氣浪如奔,卻還是漸漸落了下風,不斷添上新傷。
殷據喜袍如火冷眼旁觀,在手下護衛下來到安全的地方,眼中的不捨複雜一點一滴被冰冷殘酷取代:“果然親兄妹比表兄妹要親得多啊。”他一揮手,攻擊墨珩的人立即退回來,弓箭手從後面湧出來,點火上弦。
而牢房裡的墨珩看也不看這邊動靜,一脫身就躍至蒼蒼身邊,二話不說,拉緊鐐銬上的鐵索,一劍斬下去。
鏗——火星四濺,卻只是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蒼蒼終於明白為何殷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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