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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略有失望,但大過年的,李林枝還是歡歡喜喜地把人給迎了進來。
傅溫禮把給傅盛延帶的菸酒茶葉順手放在了鞋櫃上,之後彎下腰給容凡也挑了雙拖鞋套在了腳上。
舅舅舅媽之前是沒有見過容凡的,大過年的,看傅溫禮帶了個這麼面生的孩子回來,正想開口詢問,傅盛延卻恰好在這時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傅盛延扶著花鏡朝門邊站著的高個少年打量了一番,才不緊不慢抬手指了指,跟身旁的人介紹道:「這就是容家那孩子。」
傅盛延這麼一說,舅舅舅媽二人立馬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拖著尾音「哦」了一聲,瞭然地點點頭。
「容」這個姓氏,其實在傅家所有人的印象裡都不陌生。
當年傅盛延還在位的時候,曾因為陷入內部鬥爭遭人汙衊,停職過一段時間。仕途保不保得住暫且不說,一旦被定罪,牢獄之災必定是不可免的。
那段時間裡,傅家上上下下都為了傅盛延洗冤這件事前後奔走,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掛到了嗓子眼。
幾經輾轉,傅溫禮尋到了當時能證明自己父親清白的唯一證人──容向磊。
因為公司專案投標需要,容向磊與傅盛延打過幾次交道,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過後,二話沒說,將自己手頭的證據資料全部整合,及時呈給了組織,順利解了傅家當時那個天大的困局。
正因如此,這麼多年來傅溫禮在心裡一直記掛著容向磊的恩情,而傅盛延念在容凡是恩人後嗣的情分上,對於傅溫禮照顧容凡這件事,也從來沒有提出過異議。
看一眾人都站在客廳裡,李林枝擦了擦手、發話招呼道:「別都站著了,人既然齊了咱們就開席。」
傅溫禮見狀拍了拍容凡後背,附在他耳邊道:「去洗手,準備吃飯。」
之後從手邊的禮盒裡拿過了一瓶五十三度的茅臺,隨著舅舅舅媽先去了餐廳。
容凡從洗手間出來後,屋裡的所有人都已經落座,只剩下傅溫禮和舅舅中間的那個位子是空著的。
他站在不遠處拘謹地沖各位長輩點了點頭,之後走上前,把椅子不著痕跡地往傅溫禮身邊挪了挪,乖乖坐了下來。
傅家人用餐時的氛圍其實很好,一家人說說笑笑,沒有太多刻板煩人的規矩。
傅溫禮偶爾會給容凡夾些喜歡吃的菜,即使與長輩交談,也不忘照顧著他這邊,時不時給人遞個紙、倒個果汁飲料之類的。
兒子許久不回來一次,傅盛延今晚雖然高興,喝了酒但卻不貪杯。
倒是傅溫禮的舅舅,一輩子沒什麼大出息,唯一的愛好就是喜歡呼朋喚友整上兩口小酒,喝得興致高了,整個人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來來,老傅。」對方一邊說著,一邊給傅盛延又滿上了一杯:「以前你在位子上的時候喝個好酒、抽個好煙都畏畏縮縮的,現在退休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既然能沾上阿禮的光,咱們今天就敞開了喝。」
「阿禮啊。」舅舅說著打了個酒嗝,往李林枝的方向指了指:「你媽從大早上五點鐘就起床開始忙活了,說今年過年你要帶著女朋友回來,讓我和你舅媽無論如何今天一定得來。」
「結果你進門我瞅了一圈,你這傳說中的女朋友在哪呢?你這不是讓人空歡喜一場嘛!」
自己的個人問題,在飯桌上一直是傅家人老生常談的一個話題,傅溫禮早就知道今天肯定會往這上頭扯,故而心中早就想好了對策,面對舅舅的調侃,也是隻笑笑,絕不多做回應。
很快,坐在右手邊的舅媽也跟著插話道:「我之前想給阿禮介紹我們醫院的護士來著,小姑娘長得可水靈了,個子也高。」
聽見對方這話,容凡夾菜的手倏然頓住,餘光瞄了瞄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