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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你既然已經從他那兒搬出來了,你叫我怎麼能坐視不管,看著你一個人在外面吃苦呢?」
容向哲說著不禁輕嘆一聲,面上全然一副愁苦之色:「我能理解你這些年可能對咱們家裡人的某些做法有怨言,但家人終歸是家人。」
對方說著伸手過去拍了拍容凡的腿:「血緣這個東西很神奇,也斬不斷的。」
容凡不是很習慣陌生人突然這樣湊近過來觸碰他,本能地咧開腿向旁邊閃了一下。
看他對自己方才所說的話不為所動,容向哲眯著眼睛想了想,之後淡淡笑了笑,丟擲了另一層籌碼:「凡凡,人的目光要放長遠一些,你也不可能一輩子就這樣飄蕩在外面,人嘛,總是要往高處走的。」
容向哲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容凡:「咱們容家可以提供給你更優渥的生活條件,還有產業等著你繼承。要我說,你既然已經跟傅溫禮鬧掰了,不如直接跟著二叔回家,咱們自家人能留給你的東西,可比他傅溫禮一個外人多多了。」
容向哲在這裡苦口婆心跟容凡講了半天的道理,容凡從始至終面上都是一副很抗拒、油鹽不進的表情。
其實談話到這裡,容凡已經看出來對方今天是有備而來的了。
但即使是搬出了湖灣別墅,容凡最起碼判斷是非的能力是有的,還沒有傻到要去跟容向哲站在同一個陣營裡。
「我沒有跟傅叔叔鬧掰,我只是覺得自己長大了,想獨立出來體驗一下生活。至於您說的更優渥的生活條件、繼承產業之類的……」
容凡說著頓了頓,自嘲般凝眉笑了笑:「我其實並不是很感興趣,況且容家當年不是質疑過我有可能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麼?」
「要回去繼承家業的話,肯定得跟你們做親子鑑定吧。」容凡一邊說著一邊幽幽看向容向哲,似是回擊一般親切叫了對方一聲「二叔」,之後苦笑著勾了勾唇角:「我最怕扎針了,就不回去受這個罪了。」
容向哲萬萬沒想到容凡這小崽子會拿當年容家為難秦姿凝的那套說辭來堵自己的嘴,可對方畢竟是個小輩,他又不可能真跟人爭論些什麼,遂只能先嚥下這口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無視對方面上的尷尬之色,容凡朝容向哲微微欠了欠身子,保持著禮貌道:「今天辛苦您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找我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得先回去,店裡的老闆還在等著我呢。」
容向哲聞言嘆口氣點了點頭:「沒關係,今天這些話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之後趁容凡拉開車門前留下一句:「你缺什麼短什麼了就跟二叔說,二叔下次來見你的時候可以一併帶過來。」
將容向哲最後的聲音封鎖在車廂裡,容凡頭也不回地關上了車門,頭頂著太陽大跨步向著馬路對面跑去。
容向哲坐在車裡若有所思盯著容凡遠去的身影,手指的骨節被咯咯作響,心裡縱然萬分焦急,當下也是拿這個難對付的毛頭小子毫無辦法。
最後只能疲憊地靠回了車座上,待副手坐上來發動了車子才閉著眼、凝眉撂下一句話:「市醫院,我去看看嘉鑫。」
容向哲說了讓容凡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但實際上,從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這些全部拋在了腦後。
如果說一定要在當天的對話裡挑出一句能影響容凡心情、令他情緒產生波動的,那就是對方無意間透露出的那句──傅溫禮現在正在滿城瘋狂地尋找自己。
從湖灣別墅搬出來的這段時間,容凡其實一直很害怕聽到跟傅溫禮有關的任何訊息,不為別的,只是怕自己會心軟,怕見識到了傅溫禮如此在意自己的那一面,自己會忍不住想要再次投向他的懷抱。
畢竟別的不說,容凡對自己還是很瞭解的。經過長達五年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