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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夏走進後,鶴慶拍拍他的肩,和他套近乎,「知夏,我記得你是編導院的,學的就是拍東西。那你肯定會拍東西,裝置也都齊全。你能幫我們幾個拍幾張照嗎?我按市場價給你付錢。」
季知夏只把鶴慶的話聽了個大概。他下意識微揚起下巴,視線不自覺地從鶴慶身上越過,落在他身後的陸為嶼身上。
陸為嶼身前的男生要麼大汗淋漓地互相抱怨,要麼抱頭捂臉,以手扇風,一臉地不耐煩。只有陸為嶼一人姿態閒散地斜靠在法國梧桐樹上。
他神色如常地低頭看著手機,修長筆直的雙腿斜撐在地上。金色的陽光穿過綠色的細密枝葉,半落不落地灑在他身上,勾出很多不規則的明暗交接圖。
這一刻,在季知夏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無數的人像構圖。他歪了歪腦袋,下意識想要窺探更多,但就在這時,對方也抬眸,越過人群,直直看向他。
雙目交接,季知夏慌亂收回視線,四下亂瞥。
鶴慶焦急追問,「知夏,可以嗎?」
季知夏喉結一滾,稀里糊塗地蹦出了句,「好。」
鶴慶喜極,生怕他反悔,連忙替他掃開一輛共享腳踏車,催促道,「那你快回去取裝置。」
季知夏看了眼腳踏車,又看鶴慶,「我不會騎車。」
「那你平時怎麼上學?」鶴慶吃驚。
季知夏答,「步行。」
「啊啊?」鶴慶被他這這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弄的不會了。
a大是百年老校,校園面積很大。光從圖書館到宿舍區,單程步行就在20分鐘以上。所以學生們大多會選擇騎腳踏車、踩滑板、騎電動車上課,走路倒是少見的。也正是因此,他才想著給季知夏掃輛腳踏車。
他不是不能載季知夏,只是回宿舍的路上還有段長且陡的坡,不管是騎車還是走路都很費力。因此,還被a大學子戲稱為「真愛坡」。意思是如果某人能騎車載你上了這個坡,就代表他對你絕對是真愛。剛開始的真愛坡還是玩笑成分居多,但到了後面就成了學校情侶必打卡的景點了。
鶴慶打量了下季知夏,對方雖比大對數男生瘦一些,但好歹也是175的身高,體重目測也在120左右。他倒不是計較愛情不愛情的,就是一想到在這炎炎夏日的中午,要載著一個男生騎車爬坡,他心裡本能地就發虛。
看鶴慶不再開口,那群男生又都面露不虞,季知夏側身越過鶴慶,大步往宿舍方向走去,「我儘快。」
在他身後的男生們發出悉悉索索地抱怨聲。他們一想到要在這樣的午後,再待40分鐘才能拍照,難免心態崩潰。
陸為嶼看了眼身眾側男生,男生們臉上皆是不悅和暴躁,但也始終沒人願意站出來送季知夏回去,而鶴慶更是尷尬站在原地,連手都不知道要放到哪兒。
陸為嶼不想耽誤時間,更懶得在夏日午後,聽人嘰嘰歪歪地抱怨和發脾氣。他將手機塞回兜裡,上前兩步,從鶴慶手裡接過腳踏車,長腿一跨,坐上座椅,對著身前身影道,「上來。」
「嗯?」季知夏回頭,眼裡有幾分茫然。
陸為嶼把車騎到他身側,「趕時間,我送你回去。」
季知夏看了眼陸為嶼的後座,又看了眼陸為嶼,心如擂鼓。他突然想起,昨晚離開轟趴館時,鶴慶勸他坐陸為嶼的順風車,他當時還嚴詞拒絕來著,也不知道陸為嶼最後知道這事嗎?
「對對對,知夏讓為嶼送你回去。」鶴慶見有人主動站出來攬了這檔子苦差事。他心中一喜,拉著季知夏,示意他趕緊上車。
陸為嶼睨了眼他拉著季知夏的手,嗤笑一聲,「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麼?」
「像什麼?」鶴慶不解。
陸為嶼不鹹不淡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