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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諾：&ldo;&rdo;

第3章

是林宴的聲音。

程舒諾有片刻的怔松，卻又很快鎮定下來，酒吧紙醉金迷，到處都是喧囂的酒精和爆棚的荷爾蒙，眼下卻又不得不承認，身後貼近的氣息乾乾淨淨，是她熟悉的。

程舒諾先前的慌亂莫名散了些，面上卻沒什麼表現，反倒輕輕叩了下男人的黑色腰帶，切換到不正經的語調，&ldo;還捨得不鬆手啊？&rdo;

林宴唇瓣緊抿，黑眸幽深，不說話，卻盯著她看。

程舒諾於是笑，她挑挑眉，威脅他，&ldo;再不放手，我要告你性騷擾了。&rdo;

林宴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ldo;誰告誰？&rdo;

他垂下眼簾，扣著程舒諾手腕三兩下就扯開了勾上的毛衣線，下一秒，林宴鬆開她的手，替自己調整好皮帶位置，方才慢條斯理地開口：&ldo;公共場所你就脫我褲子，程舒諾，你是餓了多久？&rdo;

程舒諾：&ldo;……&rdo;

程舒諾實實在在噎了下，她往後退了小步，抬眸看他，林宴站在兩步之外，他不似那天的西裝革履，外套脫了，身上只穿了件單薄的襯衣，釦子鬆鬆垮垮開了兩顆，露出半截好看的脖頸。

不遠處鐳射燈掃射，忽明忽暗，光影飄揚，他黑瞳染著墨，迎著身後的流光溢彩，層層向外漣漪，風情流轉，盯著看久了，好似一個漩渦，勾人魂魄。

程舒諾不自在地挪開視線，難得禮貌笑了笑，&ldo;真巧啊，林大律師，你也來酒吧找刺激？&rdo;

林宴雙手揣回插兜，淡淡看著她，餘光卻不自由地滑去門口，追隨著抹陌生身影。

程舒諾自然也注意到了，蘇杭此時還沒走遠，停在門口和一個吊帶美女並排站著，也不知兩人聊了什麼，男孩眉飛色舞，神采奕奕，朝氣蓬勃。

程舒諾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見林宴看得認真，她便假仁假義地關懷，&ldo;是不是覺得自己老了？方方面面都比年輕人短了一截？&rdo;

林宴餘光回攏，只看著程舒諾，靜默片刻，他出聲諷刺，&ldo;方方面面都短一截？程舒諾你還真敢說。&rdo;

程舒諾：&ldo;……&rdo;

林宴雖然話少，可每一句都快準狠，大殺四方。

程舒諾尋常調侃，真沒別的意思，沒想到車速快起來，她都差點暈車。

兩人目光交織，氣氛有幾秒的停滯。

程舒諾抬手撩了下頭髮，她轉移話題，隨意道：&ldo;改天介紹你們認識，說起來你們也挺有緣的。&rdo;

林宴面上情緒很淡，程舒諾站在她跟前，淡藍色的毛衣配的黑色牛仔褲，領子開得比較低，襯著她的姣好身段，輕輕一抬手，毛衣又往上縮，露出一截白皙腰肢，明目張膽地往他眼裡撞。

他意料外地多問了句：&ldo;什麼緣分？我不認識他。&rdo;

程舒諾這時候還挺得意的，&ldo;你倆都是我前男友，算緣分嗎？&rdo;

林宴沉默了兩秒，旋即抬眼，眼眸摻了墨，聲音低而沉：&ldo;不算，我和你不熟，和他更沒關係。&rdo;

程舒無所謂地聳肩，迎著他冷淡的眼神，她反而笑得燦爛，露出頰邊一個梨渦漩兒，&ldo;也是，論感情，你最淺。&rdo;她頓了頓，眼底笑意席捲，對著林宴略帶自嘲地說：&ldo;我以前啊，看男人的眼光確實不行。&rdo;

林宴嘴角微微一動，平時清清淡淡的臉，此時竟帶了幾分意味不明。

他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