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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一坐到桌前，眼睛看向一旁，偏不看王瑞：&ldo;五通神沒來尋仇，可能以後也不會來了，我給他個符，叫他貼到門口，五通神就算來了，也進不了門，之後我就走了，總不能再那裡等一輩子吧。對了，你那未婚妻死了，我幫她的魂魄歸了個位。&rdo;

&ldo;你把範十一娘救活了?&rdo;

&ldo;偶然遇到的，捎帶手而已。&rdo;

活了好啊，活了他就徹底洗清嫌疑了：&ldo;她說沒說誰殺的她?唉，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差點攤上人命官司，範洪海告我殺了範十一娘，幸好鹿城知府跟韋知縣交好，才沒把我收監。&rdo;

你真是多災多難，一個瞧不住就出事：&ldo;害了范家小姐的就是那天在河裡撈上來的書生孟玉達。其實之前我看他的面相很有福氣，就算眼下清貧，早晚也會富貴。可他拜了五通神，在其慫恿下壞事做盡，福報耗光，怕是活不長了，沒準現在已經死了。&rdo;

所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看到壞人作惡，還活得好好的，有可能壞人祖上積德多，足夠他揮霍的，或者他之前做過大善事，可以叫他使勁作惡糟蹋。一旦，福報耗光，立即遭惡報，作得緊，死的快，就是這個道理。

&ldo;五通神引人作惡，真是損人不利己!幸好你將範十一娘救了，否則這件事就是懸在我頭頂的劍，萬一哪天換了個知府，或許就把我收監了。&rdo;王瑞道：&ldo;對了，差點忘了，我昨晚問過一個訊息源五通神是什麼，它回答：人死了變成鬼，鬼死了變成什麼。我又問五通神有什麼靠山，它說：陰曹中的陰曹，地府中的地府。&rdo;

&ldo;誰告訴你的?&rdo;

&ldo;我在羅剎妖鬼集市問的啊。&rdo;王瑞杵著下巴，有點小得意的笑道，欣賞的看著何雲一吃驚的表情。

&ldo;你昨天晚上跑去那裡了?怎麼去的?&rdo;竟然跑到那種地方去了，難怪城裡鄉下都找不到。

&ldo;我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去的。&rdo;王瑞想到集市蘊藏的巨大商機，悵然道：&ldo;唉，真想再去一次，搗騰點貨物賣。&rdo;誰還嫌錢多呢。

&ldo;能平安回來你就萬幸吧，竟然還想去?!&rdo;幸好出來了，否則若是在羅剎妖鬼市場住下，這輩子恐怕都找不見他了。

當然，一輩子找不到也不影響什麼，但身邊有個人失蹤，卻找不到，會讓何雲一覺得窩囊窩火，質疑自己的能耐。

好在王瑞毫毛無損的歸來了。

&ldo;我提供的這兩條訊息有沒有用處?&rdo;他笑眯眯的問，一副等待誇獎的模樣。

何雲一本想訓斥他不知死活到處跑，到了妖鬼集市還敢不安分的問東問西，但對上他笑彎彎的眼睛，不知為何嘴角繃不住了，微微上翹的笑道：&ldo;有用，行了吧?&rdo;

王瑞一揚下巴，充分得意了一把。

何雲一哭笑不得，嘆道：&ldo;你以後你別亂跑了……&rdo;

&ldo;不跑了，下次你帶我去。&rdo;

何雲一沒吭聲，心想才不會帶你去!找你就夠煩了，還帶你去逛集市?想得美。不過不得不承認，王瑞提供的訊息非常有用。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鬼之畏聻，猶人之畏鬼也。

五通神，便是聻。

所以鬼和妖懼之，任由它們附體。所以斬妖妖鬼的劍器對它們無效。

聻實在太過罕見，因此何雲一之前從沒往這方面聯想。

正常情況，鬼死了便是魂飛魄散，不會再有變化，除非有人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