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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默默點頭：&ldo;……我知道了，照顧好你弟弟，別為難他，是我的錯……&rdo;

就聽霍桓在馬車裡嚷嚷：&ldo;是我要來找陸判講道理的，不幹王大哥的事!&rdo;然後就被拉走了，聲音越來越渺小。

王瑞登上自家的馬車，吩咐車夫去朱爾旦家，他到了地方，對著院門連踢帶踹，他現在一肚子火必須發洩。他將院門踹了又踹，這時候有人開門，險些踹到來人身上。

開門的是蕊雲，她也憔悴的瘦了不少，見是王瑞，眼睛登時濕潤了：&ldo;……怎麼樣，找到朱爾旦了嗎?他爹孃病了，他也不回來。&rdo;

王瑞聽了這話，渾身沒了力氣：&ldo;病了?&rdo;

&ldo;嗯……&rdo;蕊雲抹淚道：&ldo;我一個人照顧著呢，他若是回來還能搭把手。王少爺，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解決呢?&rdo;

王瑞本是來找茬的，可聽到朱老爹和朱老孃都病了，蕊雲也是愁雲慘澹的樣子，他再氣惱也不能在這個空擋欺負弱勢群體，而且究其原因是朱爾旦的錯，這三個人也是無辜的。

他一句話都懶得說了，轉身默默的離去，蕊雲在他身後喚道：&ldo;王少爺，真的沒辦法了嗎?&rdo;

是啊，真的沒辦法了嗎?或許……真的沒辦法了……

他只是一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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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喝淨了酒壺內最後一口酒，不甘心的底朝天倒了倒，發現當真一滴也沒有後，吩咐道：&ldo;再拿酒來!&rdo;

丫鬟們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一邊拿酒一邊勸道：&ldo;少爺，您喝的太多了，您該休息了。&rdo;

王瑞笑嘻嘻的道：&ldo;休息，你看我這樣，除了徹底醉倒，能睡著嗎?可我怎麼都不醉呢?&rdo;

丫鬟們聽了默默的放下酒壺，躲到一旁掉眼淚。

他便一揮手，笑道：&ldo;哭什麼，我不是好好的麼，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了就好了。&rdo;他直接對著酒壺的嘴嘬了幾口，咂咂嘴：&ldo;好酒!&rdo;

他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何雲一留下的紙鶴把玩著：&ldo;你說你到底行不行?為什麼非得騙我呢?罷了罷了，我不跟你計較了，你留下這個東西其實就是個念想吧，就是個紀念物，根本屁用不頂!&rdo;

酒壺掉了，酒水撒了滿身，他醉醺醺的去扶，身子就勢軟綿綿的趴在了桌上，口中嘮叨：&ldo;……就是紀念品的話，如果我現在想你回來，你能感覺到就好了……&rdo;

紙鶴仍舊是紙鶴，毫無變化。

王瑞低頭咯咯笑著，笑得眼淚都出來：&ldo;你們一個個，仗著有道行，全都任性妄為……欺負人的，騙人的……一群混帳，我要你這個念想有什麼用?!&rdo;

他說罷，將手中的紙鶴撕扯了個稀爛。

然後頭一栽，徹底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手心被扯爛的紙鶴，漸漸癒合，重新成為一支完整的物件，扇動著翅膀從窗戶飛了出去，奔向皎潔的月亮。

…

王瑞的眼睛感受到了光芒，雖然閉著眼睛，可因為他宿醉雙眼十分敏感，這會不由得緊緊皺著眉頭，拿手蓋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