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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簇擁著桑歌和他的未婚夫一路去新房。新房也是一早佈置好的,到處都是紅色的裝飾,進門又每人喝了一杯竹筒米酒。付行雲仗著自己酒量好,這一杯也結結實實喝到見底,胃裡身體裡都是熱騰騰的。
桑歌撥開人群找到他,笑著和他說:「說好要給我『坐床』的。」
付行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桑歌一路把他拉走,離開人群,走到最裡面的房間,推開門,裡頭是臥室,桑歌把他摁著坐在床上。床具都是新鋪的,簇新柔軟。桑歌一陣風似的,又跑出去,把餘向晚也拽進來,讓他們倆挨著坐。
「這是我的房間,」桑歌說道,「按照傳統,這個叫『拐婚』,新娘得有一兩個同伴在房間裡假裝新娘,然後新娘和新郎私奔去。」
餘向晚咋舌:「這麼刺激的嗎?」 桑歌說:「走走形式嘛,你們在這兒坐一會兒,待會兒等人來看完,咱們就可以開宴吃飯了。」
自釀的米酒度數高,入口醇厚,後勁十足。付行雲坐著坐著有些犯困了,餘向晚簡直閒不住,在房間裡左看右看,沒過一會兒,賓客們來看了,隔著窗格也看不出他們的樣子,付行雲和餘向晚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
等賓客一走,餘向晚就像溜了。
這時候,聞逝川和小江、小何都找來了,推門進來見他們都坐著,叫了他們一聲,付行雲靠著床柱打瞌睡。餘向晚眨眨眼,邊說著「開宴了開宴了」拽著兩個小夥子往外走,把聞逝川留在房間裡去叫付行雲。
外面的笑鬧聲漸遠,聞逝川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撥開銀冠上垂下來的小銀飾,見付行雲臉上紅紅,雖然合著眼,但睫毛顫動,估計是沒睡熟,只是打了個盹。他輕輕喚道:「起來了,去吃飯。」
付行雲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轉了轉,眯縫著眼睛瞥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臉往床柱子上埋,還想睡,但頭上的銀冠硌著他的額頭。
聞逝川幫他把那個銀冠取下來,放在一邊,說道:「吃了飯回去再睡。」
他的催促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付行雲只想繼續睡,一半是因為睡意一半是故意作怪。酒意有點上頭了,他模模糊糊地分不清今夕何夕。
聞逝川伸手捏住付行雲的鼻子,付行雲透不過氣來,閉著眼皺著眉頭,甩來甩去都甩不掉這雙討厭的手,他張嘴就咬,咬住了聞逝川的虎口,牙齒正好印在那個發白的陳年舊疤上。聞逝川也沒縮,任著他咬。
付行雲咬著他的手,睜開眼,兩人的眼神對上,付行雲默默地鬆了牙。
聞逝川的手還放在付行雲的嘴邊,虎口的位置沾上了付行雲的唾液,原本舊疤痕的地方留下了新牙印。付行雲又被聞逝川的眼神定住了,桑歌的臥室裡掛滿了紅燈籠,床柱上掛的帳子也是紅的,映得兩人的臉上都是紅光。
賓客的歡歌笑語遠在天邊,付行雲眼睛半睜著,伸出艷紅的舌尖,輕如羽毛般掃過自己留下的牙印。
聞逝川捏著他的下巴,目光深邃。
付行雲仰著頭,睫毛輕顫,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聞逝川彎著腰,微微偏頭,兩人的嘴唇若即若離,付行雲微張著嘴,撥出來的都是酒氣。聞逝川的手順著他的下巴、耳側一直到後頸,嘴唇輕觸他的嘴角、下巴、臉頰。
付行雲閉上眼,輕微地調整自己的角度去追逐聞逝川不可捉摸的嘴唇。
好像在玩耐人尋味的遊戲,你追我趕,你躲我藏。聞逝川坐在了付行雲旁邊,付行雲後背抵在床柱上,他們開始接吻,這個吻不似前幾次激烈,是緩而重的。彷彿前幾次陰差陽錯的吻已經解了兩人久久未得紓解的癮,這回可以專注在接吻本身了。
聞逝川扶著付行雲的後頸,逐漸深入,付行雲仰著頭,手撐在身後,抓皺了簇新的床單。
這回是付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