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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好不容易在三樓的角落找到了兩張面對面的位置,才剛端著飯盤坐下,聞鈴就忍不住將心頭的擔憂說了出來:「他倆不會有事兒吧?」
司徒朝暮知道她問的是誰,斬釘截鐵地說:「不會,輝哥一定會力保他的愛徒們。」
聞鈴一點胃口都沒有,不停地用筷子戳米飯,焦慮又自責:「其實這事兒跟廳響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不應該摻合進來的。」
司徒朝暮瞟了她一眼,話裡有話地說:「說明人家廳響人品好唄,忠義兩全,對你是忠,對裴星銘是義,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聞鈴瞪了她一眼:「你別瞎說。」
司徒朝暮卻笑了:「我哪瞎說了?我可親眼瞧見了,人家廳響一看你要上去幫裴星銘打架,二話不說就去把你拉開了,生怕你捱揍,然後自己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替你打了這一架。」
聞鈴的臉頰有點兒紅,卻還在反駁司徒朝暮:「他哪兒是為了我呀?他是去幫裴星銘了,我就算不衝過去他也會幫裴星銘打架。」
司徒朝暮立即反問:「那你自責什麼呀?人家廳響樂意去幫人家兄弟,和你有什麼關係?幹嘛要擔心他被處分?幹嘛非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不是自作多情麼?」
聞鈴被問得語無倫次:「我、我、我關心一下同班同學還不行了?」
司徒朝暮不屑地嘁了一聲:「我真是不理解你,也不理解裴星銘,天天淨幹一些言不由衷的事兒。」
聞鈴趕緊撇清關係:「我和裴星銘可不一樣啊,你少貶低我,他是個渣男,我是個正直的人。」
司徒朝暮:「你正直還那麼無情的對人家廳響?」
聞鈴又氣又無奈:「我跟廳響根本就不可能!」
司徒朝暮:「怎麼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你們倆名字一聽就很配!」
聞鈴眉頭一擰:「你……」
眼瞧著聞鈴真的要惱了,司徒朝暮趕緊換了話題:「你放心吧,有裴星銘在哪頂著,廳響肯定不會有事兒,我今天還在年級長辦公室門口看見我舅舅舅媽了,都沒敢繞過去打招呼。」
聞鈴一愣:「啊?那周唯月她爸媽去了麼?」
司徒朝暮:「當然要去呀。」
聞鈴:「我的天,那你舅媽今晚不又得發瘋?」
司徒朝暮:「必然的。」
聞鈴想了想,說:「你舅舅舅媽也是奇怪,感覺他們倆平時也挺照顧月月他們一家的,怎麼只要裴星銘一和月月有牽扯,他們倆就發瘋啊?」
雖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司徒朝暮還是比聞鈴更瞭解自己家親戚:「照顧月月他們一家是因為我舅舅舅媽還擁有著最基本的人性和善意,但是他們倆做了一輩子生意,你別看現在手裡有點兒錢了,開大奔買別墅喝茅臺,年輕的時候可是從最底級的批發市場幹起的,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人的臉色,賠了多少笑,受了多少委屈,所以他們倆最缺的就是尊嚴和麵子,天天盼著裴星銘出人頭地,給他倆爭光。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倆的寶貝兒子對一個弱智女孩那麼好,他倆會覺得丟死人了。」
說完,司徒朝暮又補充道:「還有我姥姥姥爺也是,老兩口也覺得月月是個智障,和她走得太近丟人,而且在我姥姥姥爺心裡,只有兒子和孫子是自家人,我媽和我爭不爭氣對他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兒子孫子要是不爭氣,他倆真能一哭二鬧三上吊,鬧得人盡皆知。」
「真窒息啊……」聞鈴光聽著都覺得喘不上氣,「看來一直被偏愛著的人也不是很幸福,心理壓力太大了。」
司徒朝暮:「所以裴星銘才會那麼叛逆啊,不然他早瘋了。」
吃完午飯後,兩人就回了班。司徒朝暮幾乎是和裴星銘前後腳進的班,她的屁股才剛挨著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