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噩夢起人身攻擊 要反轉暗藏玄機(第1/3 頁)
燈紅酒綠的會所。
衣著品牌時尚的男男女女同圍在一個包廂裡,五色的燈球不停多角度變換轉動。
律動的舞曲,調節氣氛的男人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原本整齊的襯衫領帶,早就被隨意的扯開,站在螢幕前,醉醺醺單手緊握麥克風,嘴直懟著話筒,爆了青筋,低頭壓身,從丹田裡用力吼出來一個結束的華麗高尾音。
包廂裡的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爆發了陣陣喝彩口哨。
“杜哥,唱功不減當年啊!”
可這個杜哥,腳步踉蹌著誰也不理,偏偏抬手指了指,坐在最外層,坐立難安的夏瑜。
“你,切歌!”
夏瑜推了推眼鏡,拘謹放在褲子上的雙手汗水溼了一片。
這個環境本來就讓她很不舒服,如坐針氈。
這滿屋子的人,她都有七八年不來往了,一個個光鮮亮麗,再看看自己。
一件熊本熊黑色套頭衛衣,加一條寬大工裝褲,隨便蹬的一雙幾十塊的大減價淘來的帆布高幫鞋,與左右兩邊如今大變樣的女同學相比。
畫著精緻濃妝,或珠光寶氣,或舉手投足飄來的濃烈的貴重香水味兒,就足夠叫人心馳盪漾了。自己的寒酸,就如同是穿了一雙破了大腳趾洞洞的襪子,伸出來時,羞澀到無地自容。她被這種自卑感深深包圍著,這樣的環境氛圍叫她窒息窘迫,一分一秒都呆不不下去。
何況,眼前唱歌的男人,對她來說就是一顆不知道何時會被引爆的定時炸彈,她只覺得頭皮發麻,想走腿腳又不聽使喚的在發抖。
她明明記得那個叫她一定要來的發起人,跟她再三保證了他不可能來。
這種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的窒息感,讓她的頭抬的越來越低,暗自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再加上嘈雜,對於這個財大氣粗,脾氣也大的富二代杜哥的召喚,她是真的一點也沒有聽到。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像只遇到危險,傻乎乎把頭兀自埋在沙地裡,不聽不看外界的鴕鳥。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所謂杜哥,叫杜若飛。標標準準的富二代,父母經常上電視,是他們當地小有名氣的商界名流,號稱儒商。
只是這老來得的獨子,就不像父母,待人和善的多,自小飛揚跋扈,呼風喚雨,事事如意的習慣了,至少從夏瑜認識他的幾年就一直是這樣。
這杜少爺少不更事的時候,因為夏瑜的疏離,從來不刻意的圍在他身邊阿諛奉承,鬼迷心竅的喜歡上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在校門口,公然擺了玫瑰花拉橫幅表白,闖進學校廣播室,搶過廣播站的播音喇叭,全校宣佈夏瑜是自己女友。
夏瑜不堪其擾,每每拒絕,得到的就是變本加厲,跟蹤尾隨都成了家常便飯。
杜若飛終於搖搖晃晃向她走來,帶著些許慍怒,再次單手將脖前的領帶扯了扯。
反應遲鈍的夏瑜,終於記起要起身逃離之時,根本有沒機會了,杜若飛強勢的一把拽起她,滿嘴的酒氣噴地她差點吐出來。
“我在跟你說話吶,啊,你,怎麼跟個死魚一樣,聽不到嗎?”
這一句話是完全從嗓子眼裡吼出來的,帶著多年未果的不甘心的歇斯底里。
夏瑜就這麼無助地驚恐捂住雙耳,被逼著跟杜若飛對視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整個包廂所有人都安靜了,都定定的看著,只做看客。
夏瑜記起那個夏天,午間休息,自己走在學校林蔭小道,第一次突然被從天而降一桶拖把水,淋的滿頭滿臉的狼狽,穿梭在她身邊的每個人,也是這樣,熟視無睹,冷眼旁觀,直到她走回到自己的座位。
坐在陰暗的教室角落裡,忍受著餿了難聞的自己,直到貼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