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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人的心,想來,人生的所得所遇也無非就是《愛的代價》。
“我喜歡音樂,但現在只會偶爾哼哼歌,《愛的代價》我唱了差不多二十年了,但近幾年唱得比較少了,我覺得我已經過了唱這首歌的時候。這幾年反倒是李宗盛唱得比較多,可能他到了這個年紀感觸比較深吧,那麼他要唱,就去唱吧。這首歌是他寫的,用的是我的心情,我和他經常聊天,我們是知己。我不是那種很會唱歌的人,比如蔡琴,她的嗓子真好,我唱歌一般都是在講我的人生經歷,更私人吧!”
很多人都記得她在舞臺上公開問李宗盛,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可能因為當時氣氛好,”張艾嘉笑嘻嘻地開玩笑,“我當然知道他很愛我,他不愛我就不會替我寫那麼多歌!”
據說李宗盛每監製一個女歌星,就會和她談戀愛?
“是啊,所以他現在不做唱片,改做吉他了。他是這樣的人,就算沒有和他真的談過,腦子裡也是談過一遍的。我叫李宗盛細佬,他叫我大姐,他對我有很深的感情,我對他也很有感情,我們常常通電話,聊心事,我比較硬朗,比他更像男人。”
上個世紀的80年代,臺灣民歌運動風起雲湧,專欄作家韓松落有一段這樣的描述:“他們在燈下激動交談,四處奔走開民歌演唱會。‘金韻獎’民歌大賽裡永遠有新人湧現,四季都像是春天,每個時辰都有一面戰鼓在心裡敲出‘非如此不可’。青春的洪流給每一天鍍了金,即便剝離磨損,也顯得金粉淋漓。”那時,張艾嘉是眾多文藝女青年中的一名,而羅大佑不過是剛剛出名的創作人,楊德昌是新導演,李宗盛白天幫父親送瓦斯,晚上去唱歌。那到底是什麼樣的盛況?
“哇——那個時候——”張艾嘉拖長音,清澈的眼睛裡閃過一點光,“很忙,有參加不完的派對,那時我很壞,因為沒有狗仔隊,所以我在盡情地談戀愛。早期的男生們很單純,早期的事情也很單純,那時我的心中就只有朋友和創作。當時我住在一家coffee shop,叫香頌室,很出名的,天天人來人往,我們在裡面打遊戲機,吃東西,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辦公室,做我的電視劇,拍《十一個女人》。那時候的事如果拍出來,大約可以寫八十個故事吧!”
你會經常回想起那段時間麼?
“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會經常想起了。”
張艾嘉的頭髮很黑,很多。她說這麼多年她都跟一個髮型師:“我很念舊的。”
問她會不會寫*,這麼多精彩的過往不寫出來太可惜了,何況她又愛寫文章。“我要看看自己究竟能夠有多麼誠實,可是如果我的誠實,會讓別的人不舒服,那麼我不如不寫。”
人人都叫她張姐,實際她的小名叫小妹,“還是在1987年、1988年的時候人家就開始叫我張姐啦,因為當時有部戲裡我演老師。小妹是最早認識我的人叫的,胡金銓導演就這麼叫我。前段時間我參加一個活動,碰到徐楓姐和佩佩姐,她們都叫我小妹,我覺得特別高興,因為現在很少有機會被人叫小妹了——那天在座的都叫我小妹。”
事實上,張艾嘉依然是小妹。她愛笑,配上新剪的短短童花頭,兩個永不消逝的大酒窩,又年輕又俏皮。資料上記載張艾嘉生於1953年,可是連我們的美女攝影師看著都發了陣呆:天哪,她怎麼這麼年輕,她跟我媽一樣大哎!她靠著林奕華拍照的時候,那麼小鳥依人,我開始明白為什麼那些男人會愛上她——她原來真的是永遠的小妹。
和所有的八卦粉絲一樣,我追問:“咦,當年羅大佑不是寫過一首歌叫《小妹》,是專為你寫的吧?張宇還翻唱過。”她笑著把頭扭開,林奕華貼心地替她回答:“哇,又來了!”
是的是的,都已經過去,其實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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