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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殷心情大好：&ldo;一起?&rdo;

沈清書：&ldo;嗯。&rdo;

不一會，飄香樓雅室中。

沈清書：&ldo;五百多年前，修真界各家各派相互爭鬥，凡界百姓怨聲四起。&rdo;清冷的聲音仿若甘露一般劃過心田，讓人無比舒適。

江殊殷倚在窗前，笑意吟吟。窗外，是燈火通明的一片琉璃世界，繁華無比，猶如華服間的珠光寶氣般璀璨奪目。

一道滾燙的水捲起茶葉，杯中浮起騰騰熱流。

好似冰冷世界裡唯一的熱源，叫人情不自禁想要將它捧起。

沈清書清澈的眸倒映著桌上那隻雪白的杯子，兩手捧起潔白無瑕的杯壁：&ldo;我記得那時，各家各派手中都沾有凡人的鮮血。&rdo;

他輕輕垂下眸子：&ldo;雖然在後來他們真心悔過，也補償過，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我不信那些失去親人的人絲毫沒有恨意。&rdo;

江殊殷冷笑道：&ldo;殺父、殺母、殺妻、殺子、殺友之仇為何不恨?&rdo;

看著他俊逸面上的鄙夷與嘲諷，沈清書沉默不語。

江殊殷又一聲冷笑，目中寒光四起：&ldo;淺陽尊，你知道嗎，有的人成日將&l;正義&r;二字掛在嘴邊，但他卻才是真正的惡人。&rdo;

沈清書：&ldo;正邪黑白並不重要，問心無愧就好。&rdo;

江殊殷愣住。

沈清書一字一頓：&ldo;只要問心無愧，哪怕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也無關緊要。&rdo;

就比如，肖昱。

江殊殷與六惡在一起時無比自在，這一自在，他處心積慮積攢的冷酷形象就豁然崩塌。

他又素來愛吃餛飩，對於他而言最可口的，莫過於墜雲山下的那家餛飩店。

自打他四百多年前去了西極以後，幾乎沒有一日是不念叨著的，想吃時就千方百計哄著肖昱去買。

說起來，肖昱的確是個實在人。

從西極到墜雲山路途漫漫，隔了千上萬水，而兩者之間其實是有一處傳送陣的。

但當年，江殊殷和謝黎昕耍他，說是這傳送陣出了問題，要是強行使用，恐怕會被傳送到異形空間。

他們原以為，肖昱肯定會自己去檢查一番的。

豈料，肖昱對他們兩個那是相當的信任，自己照著古書上千難萬難的製作傳送符，之後消費掉大量的財力、物力、靈力，翻過千山萬水去幫江殊殷買餛飩。

對此，江殊殷良心隱隱作痛。

謝黎昕評價道：&ldo;完了，這小傢伙沒救了，咋就那麼單純呢?&rdo;

白奕冰面無表情靜默許久，才認真的打量他們：&ldo;你們兩個良心就不會痛嗎?&rdo;

江殊殷狠狠點頭：&ldo;痛!&rdo;

的確是痛的，而這種痛維持了整整三百年之久，直到江殊殷被封印，其他六惡從傳送陣逃離西極後才結束。

江殊殷幾乎能想到，當正道宣佈封印了他，並攻入西極後，肖昱激動的掏出自己製作的傳送符，卻很殘酷的看到其他五惡身處傳送陣內向他招手的那種絕望。

倘若不是使用傳送符靈力消耗巨大，或許五惡還會配合一下他。

但無奈，現實很殘酷。

如此一想，江殊殷就忍不住笑場，沈清書握著小勺，不明所以的朝他看來。

江殊殷眉眼彎彎，猶如天間那輪彎月，雙眸明亮無比，似天上點點繁星。

唇角止不住的上揚，他抱歉道：&ldo;叫你見笑了，我只是想起某些好友，故此失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