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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許知禮的公司在哪裡,今天倒是破天荒第一回。
許知禮把地址發過去,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作為嚴重的強迫症患者,沈淞易果然一分不差地在一個小時之後停在了他的公司樓下。
許知禮知道他不喜歡等人,早早地在門口等著,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寶馬,興沖沖地招著手小跑過去。
車裡依舊是淡淡的檀木薰香味道,許知禮搓了搓冰涼的手,看向身邊的人。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向來懶懶垂落的碎髮被規整地梳了上去,隱約能看見定型摩絲的痕跡,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搭配黑色格紋的領帶,倒比平時的黑色亮眼許多,少了沉穩的氣質,卻顯得年輕不少。
許知禮看得眼睛都直了,沈淞易轉過頭對上他的眼,奇怪道:“怎麼了?”
“沒事,”許知禮笑眯眯地繫上安全帶,“就是覺得你今天特別好看。”
沈淞易象徵性地揚了下唇,啟動車子,按著導航向約定的餐廳駛去。
沈淞易的話本來就不多,今天路上似乎更加安靜了,對許知禮的回應不是“嗯”就是“知道了”,像是有什麼心事似的。
許知禮無聊地靠在車窗上,忽然聽見沈淞易問他:“你和宋硯珩是怎麼認識的?”
他窘迫地沉默了一瞬,才含糊回答:“就,家裡長輩有來往。”
——實在不怪他騙人,吵架喝醉酒被人撿到這種事,他怎麼說的出口啊。
“哦,”沈淞易卻毫不懷疑地點了下頭,“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沒什麼。”
沈淞易緘口不言,許知禮沒頭沒腦地看了他幾眼,最終沒再追問。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時,車子已經穩穩停在了餐廳停車坪,宋硯珩提前預約了餐廳頂樓,許知禮報了名字和號碼,由服務生領著上了電梯。
頂樓包間很少,一進去幾乎看不見人,只有悠揚的小提琴聲似有若無地響著,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整個樓層裡。
他們到的早,宋硯珩還沒來,許知禮就坐在位子上玩手機打發時間,偶爾抬頭,會看見正襟危坐的沈淞易,儘管什麼都不做,似乎也並不覺得無聊。
大概十分鐘後,包間的門被開啟,許知禮懶懶地抬眼看過去,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眼。
他應該是一下班就趕了過來,外面一件長及膝蓋的黑色大衣,隱約能看見裡面深棕色的西裝外套和解開一顆釦子的襯衣,並沒有系領帶,臉上還有一副細邊的金絲框眼鏡。
許知禮沒見過他戴眼鏡的樣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裡默默浮現幾個字——斯文敗類。
正出神,身邊人忽然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動靜有些大,椅子劃過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讓許知禮被嚇了一跳。
不是吧,高中同學見面要這麼正式?
來不及多想,許知禮也緊跟著猛地站起來,看看沈淞易,又看看宋硯珩,揚起一個僵硬的笑來:“hello。”
“hello,”宋硯珩低頭笑了下,故意學著許知禮尷尬的語調回應,“抱歉,今天來得有些晚,等久了嗎?”
“沒有,是我們來太早了。”
沒等許知禮開口,沈淞易忽然接過話頭,他微不可察地捏緊了自己的衣角,才終於鼓起勇氣直視來人。
宋硯珩這才像發現還有另一人存在似地看了過來,對上了對方有點熱切的目光。
對視的那一秒,沈淞易忽然感覺心跳停了一拍。
他還是一點都沒變,一如他們初見那天。
高二那年,沈淞易的母親變本加厲,每日不喝得酩酊大醉絕不回家,一回家就像瘋子一樣打他罵他,那個家對他來說如同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