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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地一聲,母親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眼裡卻湧上淚水,帶著哭腔道:“就是你的錯,全部都是你的錯!”
“道歉!”
自那之後,母親就不再讓他出門了。
宋硯珩也不願再面對那些虛假又充滿惡意的臉,經常躲在家裡不出去,有時一呆就是一整天,和他唯一的畫板作伴。
所以當他再次提出這樣的要求時,母親驚訝卻又害怕,最後還是拒絕了他。
後面連著幾天,母親都勒令他不許出門,宋硯珩偷偷趴著窗戶看,看見男孩兒在院門外張望了許久,從期待到失望,最後握著手裡的風箏線,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他來了很多天,宋硯珩一次都沒有出去。
所以當這天晚上,宋硯珩坐在鞦韆上,跟隔壁舉著一隻比他還大點的捕蟲網的男孩兒對上眼時,他第一反應是躲開他的目光。
男孩兒也沒像之前一樣熱情主動地跑過來跟他打招呼,舉著捕蟲網在院子裡揮來揮去,不知道在抓什麼。
宋硯珩用餘光悄悄看了他很久,直到一滴雨落在他的臉上,他才恍然發覺,天空已經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男孩兒似乎也察覺到了,他望著空空如也的玻璃罐子,失望地舉著捕蟲網,踮起腳來去按家裡的門鈴。
門很快被開啟,他撲進母親的懷抱尋求毫無所獲的安慰,消失在視線的上一秒,他似乎轉過頭來,往宋硯珩這邊看了一眼。
不過宋硯珩並沒看清楚,因為雨已經變得慢慢大起來,睫毛沾上雨水,模糊了視線。
母親依舊沒有出來找他。
宋硯珩抱著膝蓋,將臉埋在雙膝間,麻木又安靜地繼續蜷縮在鞦韆上。
四周因為男孩的消失而重回寂靜,只有緊鑼密佈的雨聲和他因為寒冷而顫抖的心跳聲。
宋硯珩閉著眼,麻木過後,意識似乎逐漸微弱,他的腦海陷入了一片黑暗又眩暈的世界裡,像是引人掉落的黑洞。
就在快要因為寒冷和體力不支暈過去時,呼嘯的風聲擦過他的耳朵,宋硯珩忽然感覺細密冰冷的雨絲消失了。
他以為是上天眷顧他,終於停了這場雨,可一抬頭,卻對上了男孩琉璃似的眼。
他撐著一隻印著小熊維尼的傘,將傘柄向宋硯珩傾斜,完全將他籠罩住,自己的後背和肩頭卻被很快打溼。
男孩兒顯得有些侷促,不像前幾日的開朗大方,反而小心翼翼:“為什麼在這裡淋雨?不回家嗎?”
宋硯珩抬著頭,怔然地看了他很久。
頭髮上的水順著臉頰流下來,他分不清那到底是雨還是淚,自己的聲音也在這磅礴的大雨中顯得格外遙遠和陌生:“媽媽媽媽生我的氣了。”
男孩兒沉默了幾秒,沒有問他為什麼惹媽媽生氣,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惹媽媽生氣了就會被罰出來淋雨,只是從外套口袋裡,慢慢拿出一隻小小的玻璃瓶。
——裡面有一隻閃爍著微弱熒光的螢火蟲。
他像是獻寶似地將罐子遞到宋硯珩的面前,瑩瑩的綠光映照在他淺色的瞳孔裡:“這是我剛剛抓到的,好看吧?”
宋硯珩安靜地盯著那隻螢火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螢火蟲被抓住,24小時內就會死亡。”
男孩兒震驚地睜大雙眼,左瞧右看,看了看溼透了的宋硯珩,又看了看罐子裡拼命想要衝破玻璃的螢火蟲,像是在糾結什麼。
等了會兒,他忽然擰開玻璃瓶蓋,螢火蟲順著瓶口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飛遠了。
宋硯珩愣了愣,沒想到他會把它放走。
於是他嘆息般補充:“這隻螢火蟲已經是成蟲了,成蟲的壽命也只有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