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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了學生會,不過他並不在意,就當幫宋硯珩完成了一個招新指標。
沈淞易被分到了後勤部,而許知禮則分到了紀律部——是宋硯珩統管的部門,兩個人平常見不到面,許知禮後來就懶得來了,經常找人幫他代開會議。
當時正值學生會主席換屆,宋硯珩一升入高二就要接替上一任的主席職位,忙得不可開交,每週的例會總是副部長來開。
直到那次整個學生會召開集體會議,各個部門的人都來了,宋硯珩拿著報告單在臺上站了一會兒,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一個角落裡的男生身上。
他校服胸前掛著名牌,上面刻著幾個字——許知禮。
但僅僅停留了一瞬,宋硯珩很快移開目光,開始講解這個季度的工作報告。
例會結束後,沈淞易拿著檔案打算離開,卻意外地在門口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少年半低著頭,懶懶地靠在門邊,夕陽昏黃色的光撒在他的側臉,美好得讓沈淞易覺得時光永遠定格在這一刻也不錯。
沈淞易和他一起走回教學樓,他難得地話多了點,路上宋硯珩似乎一直心不在焉,但依舊很認真地回覆著他。
到分開時,宋硯珩像是不經意道:“麻煩你提醒一下許學長,下次的會議不能找人代開了哦。”
沈淞易有點詫異:“你認識他?”
“嗯,”宋硯珩斂眉,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來,語氣卻很鄭重,“認識。”
——也是因為那次,沈淞易知道了宋硯珩和許知禮應該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他們家境相仿,或許是因為家裡有交集。
後來,在一個雨天,沈淞易發現了獨自在體育館發呆的宋硯珩,沒了往日常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少年低垂著頭,眼角發紅,漂亮脆弱的模樣,讓他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
沈淞易將手裡的草莓牛奶遞給他,看見宋硯珩抬頭掃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似乎並沒有傾訴的想法。
那時沈淞易只堅定地認為自己討厭同性戀,可一看見宋硯珩,心底就在不斷叫囂著,想要再靠近一點、再多看他一會兒。
所以他鬼迷心竅地撒了第一個謊,告訴宋硯珩牛奶是許知禮送的,為了感謝他前幾次的包庇,因為今天臨時有事,才拜託他來。
宋硯珩動作頓了頓,竟然接了過去,將牛奶包裝撕開,慢慢地抿了一口。
有了這樣一個既可以名正言順接近宋硯珩,又可以不被人發現自己心裡那骯髒念頭的理由,沈淞易撒了一個接著一個的謊,把事情全部推到許知禮身上,而他則享受著和宋硯珩越來越親近的關係。
可那時十七歲的宋硯珩,只以為許知禮或許記起了自己,又或許是注意到了努力站到他面前的、長大後的自己。
於是在被宋城旭逼迫著去英國時,宋硯珩只能拜託沈淞易幫自己交給許知禮一封信,就獨自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遠赴重洋。
那封信他寫了很久,並且留下了他在國外的手機號碼,期待著許知禮給他的回應。
可沈淞易卻害怕信裡寫了什麼東西,會暴露他從前的謊言,只把那封信隨手塞進了自己家的衣櫃裡。
而宋硯珩自然從沒收到過許知禮的訊息,甚至因為多次卡點給許知禮發生日祝福,被他拉黑了好幾個號碼。
很多年後,宋硯珩再次遇見許知禮,看見他茫然的眼神,才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每一次許知禮看向他的目光,都只是落在了身邊的沈淞易身上,從頭到尾,他都不過是許知禮高中時代的背景板。
而那個打著許知禮的名義、彷彿格外厭惡男人的沈淞易,卻在多年後,和他並肩站在一起,許知禮挽著他的手臂,眼裡是盛不下的笑意:“這是我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