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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天生纏綿的語調格外抓人。
“沈淞易,”宋硯珩意味不明地笑了聲,“你不會喜歡的是我吧。”
旁邊的甜品店有人推門出來,掛在門口的風鈴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裹挾著風聲傳來,讓怔愣許久的沈淞易終於回過神。不是夢。
面前依舊站著那個朝思暮想、多年來無數次入夢的男人,懶懶地垂下眼,臉上掛著漂亮的笑,一如當年他們相見時的那副模樣。
幾年未見,他的聲音仍然帶著少年的清潤,多了幾分低沉,卻比之前還要好聽,像春日細密的雨,一直落到他的心裡。
像是被宋硯珩蠱惑,沈淞易幾乎不受控制地想要肯定他的問題。
可話到了嘴邊,他忽然想起,他們不再是從前無話不談的好友,對於宋硯珩,自己甚至是他好朋友如今的伴侶。
如果真的說了,那宋硯珩會怎麼看他?一個精神出軌的男人,明明心裡一直想著別人,還心安理得地踐踏許知禮的真心。
沈淞易袖下的手微微握緊,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疼痛感讓他恢復了一絲理智。
只可惜,也只是一絲。
他抬起眼,和宋硯珩對視。
“如果我說是呢?”
呼嘯而過的風中,沈淞易聽見自己的聲音很輕很輕地傳來,遙遠又朦朧不清。
宋硯珩無懈可擊的笑臉終於僵硬片刻,他斂了眼中捉弄般的笑意,眼神變得晦澀不明。
腦海裡首先出現的是許知禮的臉。
談起沈淞易時,他總是那副笑意盈盈,彷彿撿到什麼寶貝似的珍重神情,就連宋硯珩這個局外人都能感覺出他快要溢位來的喜歡。
可對方卻根本沒把他的喜歡當回事。
如果知道沈淞易心裡想的是別人,他會怎麼做?——最好是果斷離開,如果捨不得,自己還可以幫幫他。
會不會難過?肯定會,可能又要跑到路邊攤上去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如果找不到人傾訴,說不定還會哭。
——哭起來肯定很好看。
宋硯珩自認他骨子裡就是個惡人,所以對自己所有卑劣的念頭和慾望都能坦然地接受。
所以宋硯珩並沒有斥責沈淞易三心二意,他甚至故意笑了笑,模稜兩可道:“沒必要開這樣的玩笑,沈淞易。”
雖然是變相的拒絕,可這是重逢以來宋硯珩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且對他的話並沒做出什麼很激烈的排斥反應,沈淞易還是受到鼓勵一般回了一個笑。
剛想繼續找些話增進感情,身邊帶過一陣劇烈的風,一輛白色的suv停在了面前——是許知禮被父親唸叨了好多次,才換掉他那輛惹眼跑車,工作時會開的車。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許知禮的臉:“出來時堵了一會兒,等久了嗎?上車吧。”
宋硯珩盯著許知禮的笑臉,頓了幾秒。
沈淞易已經開啟車門,見他還站在那裡,主動招手問道:“你坐前面還是後面?”
他沒立即回答,只微垂下眼,掃了一眼手機螢幕。
一陣沉默後,宋硯珩才上前一步,彎下腰,和車裡的許知禮平視:“抱歉,公司突然有點急事,我叫了助理來接我,不用麻煩你了。”
許知禮被他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避開他的目光,慌忙搖頭:“沒事,你去忙吧,那我們就先走了。”
“好,再見。”
車子很快不帶留戀地離去。
宋硯珩站在原地,任憑垂在額頭上的頭髮被風吹得肆意紛飛,最後凌亂地散在一起。
繁雜又陰暗的念頭不受控制地攀升,不停地在他耳邊叫囂——他只需要動動手指,沈淞易就會自動走入他的圈套,那樣驕傲的許知禮,一定不會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