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頁)
阿四聽見這聲,蹙著眉頭頗為誇張道:「喲,可了不得,奴才說了叫您穿厚點,這要是叫太后知道您打了噴嚏,奴才可怎麼交代。」
容煜看他那著急的樣子,笑道:「無妨,當日皇爺爺大雪之時,尚在軍營之中,哪裡有咱們這麼好的條件。」
阿四嘆了一聲,道:「總是不一樣了,咱們大燕風調雨順,哪兒還有那時候。」
聞得當年皇祖御駕親徵,一匹馬,一把劍,能在十面埋伏裡走個來回。阿四是容煜的貼身內侍,雖未見過當年皇祖的風采,但同宗一脈,光是容煜上陣殺敵時的英勇風姿,就夠他回味好長時間。
「居安思危。」容煜看著阿四,墨色的瞳子凝在他身上,「可知禍患起於忽微,咱們不留神就給別人機會了。」
這鷹隼一般的目光,叫阿四在雪地裡打了個寒顫。
容煜大笑一聲,轉過身快步去了宣華殿。
因著怕打攪了江逸白的清淨,偏殿除了若水是不留其他人的。
容煜路過偏殿,打算進去瞧一眼。
若水見容煜進來,嚇得打了個哆嗦,「陛下。」
「怎麼著,朕是虎狼,竟叫你如此害怕嗎?」容煜笑著道了一句。
若水跪在地上道:「陛下,小殿下還睡著,怕是不能吹風。」
容煜聞言看了一眼阿四。
阿四即刻關上了大門。
「這樣行了。」容煜繞過若水,直接進了內殿。
撲面而來都是草藥的味道,張翎那小子就喜歡整這一套,說什麼芳香避諱,人喝不進藥,透過鼻子也是可以替代十之一二的。
也不知是師從的哪門哪派,多的是這些從沒聽過的說法,玄之又玄。
榻上的人額頭有一層薄汗,容煜順勢伸了手,摸了摸江逸白的額頭。
還有燙,但比之從前已是好了太多。
四下裡安靜的很,容煜仔細瞧著江逸白,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這人出的彷彿是一身冷汗。
容煜思量著,把手伸進被窩裡摸了摸人的腕子。
榻上的人身子滯了一滯,但還是緊閉著雙眼。
寸關尺的脈搏跳的飛快,騙不過人的把戲。
容煜收回手,沉聲道:「睡了比醒著好看,也更聽話,左右是個不願意,不妨就今日,讓朕儘儘興。」
十分輕浮的語氣,容煜說罷,將指尖落在了江逸白的衣裳領子上。
江逸白猛地睜開眼睛,扶著床榻退到後頭,因著用力太猛險些直接翻進縫隙裡。
「醒了就好。」容煜道了一聲,收回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醒了就讓內侍們幫你換一套床褥,省的再沾了病氣,叫這風寒纏綿不愈。張太醫準備了藥浴,晚些時候,叫若水帶你去。」
江逸白看著他,一雙眼睛動也不動。
容煜很難想像,在西雲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一個孩子驚惶成這樣。
許是爐子裡的草藥太濃,江逸白的眼睛濕漉漉的,即刻就能落下淚珠子似的。
容煜覺得這孩子長這樣一張臉,真是造孽。
第7章
「你在怕朕。」容煜看著他。
江逸白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
「方才是與你開玩笑呢。朕是君王,不是禽獸。這偌大的後宮,朕從來都是一個人,夜裡有摺子,書卷陪著,也不算寂寞,犯不著拿你一個小孩子開葷。」
容煜坐在榻邊,驀地笑了一笑。他這人私下裡少了那麼幾分威嚴之感,多的是年少恣意,風流俊逸。
江逸白被他這一雙眸子盯著,心下覺得不自在,遂低了低頭。
這副樣子看起來乖得很。
前些日子見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