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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眸光利如刀鋒。
“鬼……”啊!桂香。
苗秀慧忽地從男友懷中跳起,第一次主動用她那雙陰陽眼找鬼。房子被破壞成這樣,甚為排外的女鬼怎能容許。警員在走動,光從屋外透入,她不敢說心急如焚,可人鬼相處了好些時日,多少有些掛念,她不至於壞心到害她連鬼也做不成。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瞧她在碎裂物中翻找,擔心她不小心割傷手的耿仲豪隨後相護。
“等一下,你不要跟著我。”桂香怕他。
“嘎?”突來一喝,他心口微刺。
她居然拒絕他……
“仲豪,你離我遠一點,等我找到她再告訴你,鬼……呃,我的朋友說你身上的煞氣重,她受不了。”桂香、桂香,你在哪裡?她在心裡呼喊。
雖然晚了一步,不過耿仲豪冷硬的臉部線條趨緩,舒展眉心。
“啊!你在這裡。咦,什麼?!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嗯!嗯!我知道了……有戴佛像,你不敢現身……你真沒用耶!符紙都不怕了還……好啦!好啦!你盡力了。”
苗秀慧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時而皺眉,時而驚呼,時而詫異,彷佛她面前站了另一個人,正用不滿的語氣跟她對談。
雙手環胸的耿仲豪遠遠站開,頑長身軀腰直胸挺,目光深邃地凝眸專注,靜待不語。而此時的於守風也察覺堂妹好友的異樣,他信步走到耿仲豪身側,跟他一樣雙臂盤胸,等著“中邪”的人恢復正常。須臾——
“有五個人闖入,三人戴面罩,兩人壓低鴨舌帽,其中一個人是光頭,脖子後頭有蛇頭吐信的刺青,其它人是黑衣黑長褲、戴手套,他們……”苗秀慧突然覺得冷,打了個咚嗦,男友溫暖的手隨即環抱她。
“他們翻箱倒櫃在找一樣東西,可……不是小偷……”
她的笑,像春天的綿綿陰雨,有點寒顫。
她什麼也沒做,只不過是個愛追八卦的小記者,為什麼找上她呢?
“不要爭辯,沒有第二句話,我說了算,你可以選擇閉嘴或是抱緊我,現在我不想多說廢言,免得我會一時失控先焰死你。”如此霸道又兼具威脅意味的冷厲言語,全世界大概只有苗秀慧這個怪咖還笑得出來,心口抹蜜似的笑得甜滋滋,開心地投入敞開雙臂的懷抱中。她是個凡事往好的方向看的人,雖然剛經歷一場差點嚇破膽的大災難,可無敵女金剛是擊不倒的,她很快地平復受驚的心情。
本來她還想待在凌亂的屋裡,等師傅來修理門窗,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即使沒了床墊,地板還在,清一清還是能住人。
只是她的狂言一出,在場的警察都瞪大眼,包括見慣大風大浪的於守風,他的下巴差點掉了,雙目瞪如牛眼,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勇士”
如果其它人的反應已經認定她瘋了,想當然耳,親親男友的衝擊絕對大過核子彈爆炸,他冷臉沉目,直接把她當成米袋往肩上一丟。
“哇靠,你家越來越像樣品屋。”她上次就想這麼說了,太乾淨了,沙發潔淨得可以當鏡子使用,愛擠幾顆痘子就擠幾顆。
“在我的屋子裡不準說髒話。”彎起的指背一叩,落下一記爆栗子。
“喂,太嚴格了吧!哇靠不是髒話,是語助詞,強調我有多麼驚訝。”苗秀慧抱著頭,努力解釋她用了好多年的口頭禪。
“以我的認定為準,不準挑釁。”怒氣未消的耿仲豪冷著一張臉,從四門單色冰箱中取出知名品牌的礦泉水,倒入幾乎透明的磨砂玻璃杯中,七分滿,放在她面前。
他氣自己也氣她,怒火中燒。
有多久不曾為一個人這麼擔心過了,他的兄弟有自保能力,血緣至親除了弟弟,不在他關注的範圍內,他們若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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