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第3/9 頁)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康熙能容忍皇子們私下鬥爭,這本就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如果連面子情都維持不住,在他面前便相互攻訐,那便過了界限,皇子可以鬥爭,但鬥爭必須要有個範圍。
八貝勒心累,他都已經不打算爭什麼了,皇阿瑪也從來沒有把他納入過預備儲君的名單裡,那又何必對他高標準嚴要求。
他善不善待太子的子女並不重要,他又不是下一任儲君,更不是下一任帝王,他一個普通宗室的好惡能有什麼影響。
“太子爺的兒子和女兒皆在宮中,自有皇阿瑪照撫,兒臣想不到可以為他們求什麼,更何況太子爺是大清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兒女難道也需要兒臣照應。”
大哥已經被以魘鎮太子的罪名拿下了,但太子爺還好好的,並未被廢,被關押都是以重病養病的名義。
什麼時候太子被廢了,他求情也不遲,他還可以為已經廢掉的太子本人求情,求皇阿瑪復立太子都行,反正太子都是要被複立的。
“這兩日你讀了那麼多摺子,其中有不少便是狀告太子和請求廢太子的摺子,你覺得他這個太子還能當得下去嗎?”康熙反問道。
“皇阿瑪若要保太子,那太子就會一直是太子,兒臣也讀到了許多封為太子陳情的摺子。”
廢與不廢皆在皇阿瑪一念之間。
索額圖當年躥騰太子早日登大位。
御前總管梁九功被太子所收買,且已有數年之久。
前日的家宴上,太子無禮,說話做事毫無對皇阿瑪的尊重。
皇阿瑪您忍得下嗎?
以他上輩子對皇阿瑪的瞭解,皇阿瑪雖然疼愛太子,但如果能容得下這樣的威脅,太子就不會兩次被廢了。
說來,太子兩次被廢,實際上都是犯了同一個錯誤。
康熙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是老八的想法,但又何嘗不是群臣的想法,早在梁九功被抓起來的那一日,就都在等著看他保不保太子了吧。
康熙閉上眼睛,滿心疲憊,在京城時他不能下定決心,所以南巡照舊,他將太子帶在身邊,卻又讓人密切監視,讓太子就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可是南巡出發這才多久,只是行至德州,太子便在家宴上那般逼他。
“你下去吧,這幾日為太子侍疾不可懈怠。”
離京城越近,變數就越大,太子未嘗不會破釜沉舟。
索額圖有那樣的心思不是康熙四十二年才冒出來的,之前他便查到過一次,所以索額圖那群人不可能沒有準備,他雖殺了索額圖,但是為太子卻放過了索黨。
“兒臣遵旨。”
八貝勒正準備退下,便聽上首又傳來聲音。
“不可再對太子動手,你也知道太子是大清的儲君,對儲君動手,那是以下犯上,就算太子先動手,你也只能躲不能還手。”康熙囑咐道。
皇子毆打太子的事情絕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他也再容不下第二次。
他是老八的阿瑪,所以能容忍一次,但是其他人可不會忍,他這個年紀了,還能活多少年。
“兒臣明白。”
皇阿瑪的心肝是不會被他打第二次的,不過他估摸著,太子最近應該不會再輕易對他動手了,畢竟身上的傷要養段時日。
御駕有條不紊的趕往京城,因為太子和直郡王之事,從上到下,所有人都小心謹慎、戰戰兢兢,生怕捲進是非,生怕惹到了皇上。
與此同時,去巡視前方接駕事宜的九阿哥和十三阿哥,也終於接到了返程的旨意。
南巡中止了,御駕返程了,太子重病了,直郡王魘鎮太子被關起來了。
不過是離開幾日,天都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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