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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傷心,已經很努力的活過了。
「呃,謝謝你的安慰,但我沒有傷心。」
沒想到自己會被小孩子安慰,自覺自己是成年人角色顛倒的青年哭笑不得,扭頭轉移了話題:「快看,車開了。」
「唔。」
鯉陽立刻探頭去看窗外緩緩開始移動的場景,青年見小孩兒恨不得站在座位上的樣子,善解人意的站起來要與他換位置,小孩子似乎都對坐在窗邊的位置感興趣的樣子:「要不要坐窗邊?」
「可以麼。」
「當然可以。」
鯉陽立刻翻身從這個座位竄了出去,開心的坐在了靠窗戶的位置上——玻璃瞬間凝上了一層冰霜。
鯉陽:「……」
青年:「……」
「還是換回來吧。」
青年無奈的抱起鯉陽放回走道邊上的座位,蔫噠噠的鯉陽垂著頭髮呆,很受傷。
但是沒關係,小孩子的恢復力是很強的,他很快又精神抖擻的繼續探頭去瞧窗戶,看冰霜消去的玻璃外一閃而過的地獄景象。
「如果看不清,可以壓著我的腿看的更近一點哦。」
青年溫柔的說,鯉陽也毫不客氣的立即將手壓在了青年大腿上,袖子指著窗外連綿起伏的針尖樹:「那是什麼葉子。」
「那是針哦。」
「原來這就是針。」
只聽聞過針的名字,卻在俱生神嚴防死守下一直未碰過實物的小神明:「那這樹叫做什麼。」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
青年露出為難的表情,鯉陽側頭看他,兩人之間瀰漫起『這個大人是否太沒用』的微妙尷尬:「你是一個成年人了,你居然不認識樹的名稱。」
「這,我也是來地獄才知道世界上有這種針作樹葉的樹啊……」
「難道這種樹是地獄獨有,你以前也是沒見過的樹麼。」
青年連連點頭,現世怎麼可能有這種血跡斑斑存在只是用來折磨亡者的樹,真的不要強人所難讓他說出這種樹的名字——他真的不認識。
「原來如此,又多了一個知識點,記住了。」
「這難道是你第一次出門嗎?」
察覺出小孩似乎缺乏很多常識的青年疑惑問,比起他,看上去不是亡者,生活在地獄裡的孩子應該比他懂得更多才對吧?
「那倒不是,我經常偷偷跑出家找朋友玩。」
鯉陽放棄用眼睛追蹤窗外速度越來越快閃過的景色,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只不過之前是個盲人,什麼都看不見,才剛剛有了視力。」
沒想到還有這種內情的青年連忙道歉,鯉陽用袖子遮住自己閃亮亮的小腿,搖頭表示不介意,剛見面一次的陌生人又不知道宇智波鯉陽的過去,何必苛求他做完美不犯錯的聖人呢?
鯉陽靠著椅背打算休息一下,自死後來到地獄,只在止水肩膀上睡過一覺呢。要去往天國的青年則是低頭看著窗外那長長的白色亡者隊伍,藍色的眼眸帶上了幾分悲傷。
究竟在為誰感到悲傷呢?
為自己已經結束的人生,為等待接受審判的亡者,還是地面之上,還掙紮在命運之中的某人?
他沉默著,右臂突然一沉——剛剛還問這問那的小孩子,那個自帶風雪的白色雪糰子,現在安靜的閉著眼睛靠著他睡著了。
「……」
啞然失笑的青年放鬆手臂輕輕調整姿勢,小孩兒不僅沒有醒,還順勢抓住了他的胳膊摟在懷中,小臉緊貼著蹭:「……唔,毛絨絨……」
我可不是什麼毛絨絨呀,小傢伙。
青年好笑的在心底回答,真可愛的孩子,是妖怪嗎?雪童子?唔,雪妖怪中他知道的只有這個還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