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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變化不僅僅只有這些，更為重要的是，鯉陽緩緩張開眼睛，頂替了曾經虛無的金銀異色。

那是一雙彷彿帶著光的眼睛。

看吶，

這才是神明的禮物。

——僅送給被神所愛的孩子，驅散黑暗的光明。

第10章 十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鯉陽冷漠的乖巧跪坐，接受來自兄長的嚴厲盤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只是一隻無辜的妖化失敗發不出感嘆與疑問的可憐小胖魚，不應當遭受這樣苛刻的對待……

不開心0-0

「放正態度，現在我們在討論嚴肅的事情。」

止水掰著心不在焉的鯉陽讓他正視自己：「你都面癱了還沒意識到嚴重性嗎？」

「我沒有面癱。」

鯉陽嚴肅糾正止水的說法：「我只是被加上了冷靜buff，覺得之前種種不過如此，不需要我浪費力氣大驚小怪。你瞧，我還是能微笑的。」

說著在微笑，其實嘴角根本沒有一咪咪的上揚？？？

止水大急，立馬抱起鯉陽夾在胳膊底下：「不好了，我弟弟面部神經壞死，醫院呢？快告訴我醫院怎麼走！」

被夾在胳膊底下的鯉陽：「？為什麼去醫院，我在笑。」

咦，能打出問號了，果然剛剛只是故障。

「不，不要欺騙自己了，你根本沒有笑。」

止水單手捂著嘴猛男落淚，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殘忍：「我才擁有一個軟綿綿的能撒嬌能笑能哭能生氣的弟弟不超過半小時，他就面癱了……嗚！」

……嘖。鯉陽面無表情：「都說了我只是很冷靜，尼桑，你才該去看看醫生。」

看看你的花心病，有了新歡鯉陽就想起了舊愛宇智波鯉陽，呵，男人。

「我倒是可以負責幫忙聯絡醫生。」

鬼燈跪坐在『野餐布』上左手拿著勾玉，右手拎著矛，露出要追究到底的凌厲眼神：「但在那之前，我需要先了解你神降過的神明清單。」

「好的。」

被尼桑傷透心的鯉陽掙脫止水的手臂背對止水，留給他一個傷心欲絕（？）的背影。沒錯，他必須用決然的態度讓尼桑意識到事情的嚴峻性，他才不是面癱：「不過神明大人送我的禮物原來是這個樣子，勾玉好漂亮……」

小孩兒的注意力跑的就是如此迅速且猝不及防。

不得不出聲把他拽回來的鬼燈：「首先，神降儀式進行了幾次？」

「唔，五次。」

鯉陽抬起手，哦，現在是抬起他的袖子，他的手指完全被長袖子遮住了，他甩了甩，又甩了甩，很累的放棄露出手指的企圖：「來了兩位女神大人，三位男神大人。」

進行了五次神降，神降了五位神明，也就是說神降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原來如此。

鬼燈勘破了真相，怪不得一隻胖魚會這麼搶手，五歲的神道天才誰不想要，換做他，有一個五歲的獄卒鬼才擺在面前肯定也想早早預定：「那麼另外一位女神與另外兩位男神大人是誰，如果我沒猜錯，是天照大御神送了你首飾鏡，月讀命大神送了你寶石——」

「等等，等等，天照大御神？」

試問誰不知道太陽女神？為了哄孩子們入睡，父母們必定講過三貴子的神話故事。而天照大御神的經典傳說故事裡……鯉陽金光璀璨的左眼不斷在止水腦海里重複播放畫面，伸出想要抱胖魚的雙手不由微微顫抖：「那把鏡子……我是說剛剛那把鏡子……」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那傳說中三神器之一……可憐的止水心驚膽顫，短短一句話都居然說不連貫。他嚥了口唾沫，音量無意識的細若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