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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水:「不背。」
鯉陽繼續扯:「止水,揹我嘛~」
止水悲憤指臉:「不背,你看看你把我咬成了什麼樣子!」
「那你背起我我給你呼呼呀。」
鯉陽擋在止水面前舉起雙手:「快一點呀止水,揹我。」
「……我真的是輸給你了。」
鯉陽歡呼一聲,摟住止水的捲毛蹭蹭蹭:「我就知道笨蛋止水最好了!」
「最好你不也是照樣欺負我?」
止水沒好氣的說,鯉陽搖頭晃腦裝聽不到,扒著小捲毛一下又一下的摸。
嘁,說著止水最好最愛止水,愛的還不是我這頭捲毛?止水對自己的捲毛升起嫉妒,又忍不住好奇:「你真的打算放棄鼬他們?」
「恩。」
鯉陽拉止水頭髮,給他紮了一個小揪揪:「怎麼,想為宇智波鼬打抱不平?」
「那倒不是……只是想說,剛剛的鯉陽很帥氣。」
「帥氣?」
鯉陽呆了呆,緩緩開出一朵小花花:「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帥氣。」
其餘人都只是說他漂亮,明明他是男孩子的說。
「作為你誇我帥氣的獎勵,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止水,永遠不要把小孩子真的當做什麼都不懂的笨蛋。」
鯉陽抱住止水,歪著身體湊在他耳邊竊語:「偷偷告訴你,我能聽到未來的事情也能聽到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所以呀,我打了一個賭。」
宇智波鼬曾經說,哥哥會保護你。
於是他殺了我。
鯉陽低低笑了兩聲,不知是不是地獄環境的影響,莫名帶上了幾分悲涼:「我賭輸了。」
止水沉默了三秒,眉頭一皺抓緊時間教育小孩兒:「所以說不能接觸賭博。」
「對,止水說得對,我是個大笨蛋。」
鯉陽摸了摸止水的小揪揪,笑著把臉埋在捲髮裡,低低道:「真的真的是個大笨蛋……」
止水帶著鯉陽走了很長一段路程。
「前面是三途川。」
鯉陽聽到水流聲,伸出手遙遙指向暗紅色的長河:「對面再走不久就是第二廳初江廳,初江王會觀察亡者有沒有認真渡河,所以止水不要動小心思哦,罪行會加重的。」
「哦……鯉陽對地獄很瞭解嘛。」
「因為神明大人會把地獄的事情當做睡前故事講給我聽。」
鯉陽平靜的回答,止水喔了一聲,卻是很想吐槽。
究竟是什麼神明會把地獄的事情當做睡前故事,就不怕內容嚇到小孩兒嗎?
三途川上只有一座橋可以通往對岸,對岸河岸正是早夭孩子們服刑的地方,也就是鯉陽差一點就要加入其中的賽河原。以止水的眼力依稀可以看見穿著白色喪服的孩子們一堆聚在一起,搭建著彩色的積木。
走到橋前,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守在橋口,表情兇惡,背著雙手虎視眈眈盯著每一個要過河的人。
鯉陽拉著止水的耳朵小聲:「那就是奪衣婆啦,她會根據你的罪行決定你過河的方式。」
過河的方式分三種。
好人可以走橋,此橋便名為有橋渡;有罪但不嚴重的人可以走水淺的地方,名為山水瀨;而罪惡深重之人——
宇智波止水脫下上衣,脫下褲子,窘迫的只穿著一條內褲站在樹下,看著奪衣婆把他的衣服掛上樹枝,羞恥的擋著身體臉上發燙。
「樹枝彎的很厲害啊……你走江深淵。」
奪衣婆摸著下巴觀察樹枝的彎曲程度,向止水丟去了亡者的統一服飾。
止水背對著鯉陽與奪衣婆,拿出此生最快的速度迅速換上衣服,按著衣領重新擁有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