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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過不去了……&rdo;王鉞站著沒動，&ldo;我只能到這裡。&rdo;

&ldo;什麼？&rdo;盧巖愣了愣，&ldo;只能到這裡是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過不去了，過不去啊，&rdo;王鉞往前走了兩步，慢慢抬起手，&ldo;你看。&rdo;

王鉞緩緩抬起的手就像伸進了一堵看不見的厚牆裡，消失了一半。

這場景讓盧巖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隻鬼，居然還有活動範圍限制？

&ldo;你的手呢？那邊是什麼？&rdo;盧巖相當想不通，在王鉞面前來回走了幾趟，&ldo;什麼感覺？&rdo;

&ldo;空了，什麼感覺也沒有，&rdo;王鉞收回手，往後退了幾步，&ldo;我有點兒害怕……我害怕。&rdo;

盧巖沒說話，此時此刻他相當矛盾。

矛盾這種情緒對於他來說很少見。

矛盾就會猶豫，猶豫就會耽誤時間，耽誤了時間就有可能錯過機會，結果就是完成不了任務或者就這麼嗝兒屁了。

所以他基本不矛盾。

但現在他面臨選擇。

追他的人撞那一下車不會死，以派出了木乃伊和在鬧市區停車場裡就敢開槍的作派，對方也許很快就會繼續找他。

他必須馬上找個地方窩起來養幾天老。

而且已經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王鉞卻突然出了這樣的狀況，臨時換地方有危險，不換地方……扔下王鉞走？

盧巖想到了碎掉的杯子和燈，還想到了那種生無可戀的低落情緒。

想到了關寧老母狐狸對自己的栽培，想到了革命先烈，想到了胸前鮮艷的紅領巾……

&ldo;你走吧。&rdo;王鉞打斷了他的思考。

&ldo;嗯？&rdo;盧巖收回天馬行空的思緒看了看王鉞。

王鉞挺平靜，也挺……委屈？

&ldo;應該是有挺重要的事吧，&rdo;王鉞低下頭嘆了口氣，&ldo;走這麼久一句話也沒跟我說，我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rdo;

&ldo;是有挺重要的事兒，我現在有麻煩，&rdo;盧巖放緩聲音，&ldo;你路上跟我說話了？&rdo;

&ldo;嗯，你沒理我，我就沒再說了，&rdo;王鉞點點頭，&ldo;你走吧，要不我去文遠街等你？你多久回去啊？&rdo;

&ldo;大概幾天吧，不超過一星期。&rdo;盧巖估計了一下時間。

&ldo;哦。&rdo;王鉞又點了點頭。

盧巖抬頭看了看天，猶豫著輕聲說：&ldo;那我走了？&rdo;

&ldo;嗯。&rdo;

盧巖等了一小會兒，看王鉞雖然一直低著頭，但似乎沒有要暴走的兆頭。

於是慢慢退著走了幾步，又說了一句：&ldo;你乖乖的哈。&rdo;

&ldo;嗯。&rdo;王鉞低著頭應了一聲。

盧巖轉身順著小路大步走了。

一直走了十來步，身後已經感覺不到王鉞身上的冷氣了，他才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

邁出去的步子又停下了。

王鉞還站在原地，但沒再低著頭，正往他這邊看著。

盧巖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忍心，莫名其妙就想起來小時候他碰到只流浪狗，分了口包子給它，小狗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