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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稀裡糊塗把身世交代了。父母退休工人,身體不好,家在油田小區二號樓一戶,學表演,十七歲。
若說前面幾條屬於層層遞進的小火苗,最後那句17歲則是一個滔天巨浪,一下子勾了地中海的情慾,一頓飯沒吃完就嚷嚷著喝醉了,要拉著他走。
這期間李觀復同他第一次見,在座幾個學生都會來事,知道為了前途討好領導。
只有餘恭像一顆天然的未曾打磨過的鑽石,一顰一蹙都冒傻氣,完全不知道這場局就是校領導為了用他們賺錢設下的情色圈套。
他稀裡糊塗跟地中海走了,李觀復也沒在意。出了走廊被人掐屁股,餘恭反應過來,面紅耳赤擒著對方的手質問他怎麼能佔便宜?地中海抬手一個大嘴巴子扇在他臉上,罵他裝什麼清高,飯吃了,酒喝了,接下來該發什麼他不知道?領導沒教?
餘恭瞪大的眼珠子,沒明白怎麼回事,心中卻咯噔一聲有種不好預感。
想逃也晚了,地中海捆豬似的掐著他胳膊拽到外頭,一路壓著人回酒店,腳踹上門,不由分說要佔便宜。
餘恭自然不應,拿腳踹,拿枕頭擦,罵他強姦犯,要送他去坐牢。地中海面對這樣的學生不止一次兩次,呼吃帶純坐在床上也不著急,半天看餘恭,嗤笑一聲,道你可想好了,今晚但凡你走出這個門,我保證同州永遠對你開放大門,千萬想好。
十七歲的餘恭厭惡如此令人不齒的交易,咬牙就要走。
外頭有人敲門,問是誰不吭聲,開門聲越來越響,到後面他還沒反應,李觀復已經一腳踹開大門,亂著一頭髮,黑著臉出現在走廊裡。
地中海當然不敢惹李觀復,眼睜睜看著他把十七歲的餘恭領走,氣的大罵校領導安排的什麼破人,不能玩兒吃什麼飯?!這不是瞎折騰麼?
那邊連連道歉,又把鍋甩在李觀復身上,說他出手過來帶人,他們不敢做主,好說歹說半天,哄著他讓他消氣,最後又不了了之。
餘恭被李觀復帶出酒店,上了他的賓利,全程雙眼空洞,如同行屍走肉。
他知道地中海和這個帶他走的人是一夥的,今夜逃不脫,不是狼豺就是虎豹,橫豎他得掉一層皮。
心裡的害怕升騰到極點,眼老車子轉彎,餘恭腦子一熱就要跳車:“放我走!我不考同州大學了,我要回家,你放我走!”
李觀復一隻手抓住他去折騰車門的兩隻腕子,單手推方向盤,沉著臉不說話。餘恭害怕,對著他又踹又哭鬧,半天折騰出一頭汗,嚇得魂都沒了,一口要住李觀復抓他的那隻大手,眼裡碎了血,牙齒都在抖:“我恨你們!我恨你們這些人!憑什麼?憑什麼你們用前途來威脅我?憑什麼騙我去參加那個飯局,不告訴我要去了就得陪睡?!憑什麼啊,憑什麼——”
李觀復西裝褲上被他踹出一個又一個腳印,要不是開了十幾年車定力十足,恐怕早就撞到路邊的樹。
夜涼如水,十七歲的餘恭眼睛燒著恨意,血液卻比冰還冷透。
過了前面的紅綠燈,李觀復猛踩剎車停下。鬆了手,熄了火,他黑眸盯著餘恭,只說了兩句話,就讓他內心的怒火平息掉。
第一句,“是我騙你去參加飯局,沒跟你把潛規則三個字講清楚?”
餘恭一愣,不掙扎了,垂頭喪氣坐在副駕駛,像一隻失去鬥志的落湯雞。
畢竟是個小孩,方才聽他說17歲,估計他的老師騙了他,只誇大其詞談論參加飯局的好處,卻不告知他在那錦衣玉食之下,是步步深淵,是地獄烈火,萬劫不復。
餘恭比他兒子大不了幾歲,李觀復也當爹,今日這情況但凡他往李燕郊身上那麼一聯想,真真是心疼死了。
愛屋及烏,他嘆口氣,大掌扣住餘恭汗津津的後腦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