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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柯指指他眼睛的方向,要她看清楚上而的紋路。她踮高腳尖細看,發現還真的有,不明顯就是。
“那不一樣,你要笑的時候才看得出有魚尾紋,但他下用笑就有了。”她嚷嚷。
看樣子她是打定主意,要討厭威尼斯確·史以來最出名的情聖,他也沒轍。
“虧我還這麼用心帶你來探究不同的歷史,結果你一直嫌人家。”一會兒嫌人家醜,一會兒嫌人家老,完全否定他生存的價值。
法蘭西斯柯嘆氣。
“倒也不是啦。”被他這麼一說,她不臉紅也不行。“我只是好奇他的長相跟他的名聲不成正比,如此而已。”
“這你就不懂了。”他還是那句老話。“卡薩諾瓦的名字與誘惑同義,是拉丁情人的具體化。在他那個年代,風流、偽造和詐欺。”這些有如惡棍般的行為是被允許的,或者也可以說善變的威尼斯人並不討厭這些。“
“你的意思是,他是個詐欺犯,卻還受到人們的喜愛?”竟有這麼離譜的事?
“恐怕是的,寧兒。”被她呆滯的表情逗笑,法蘭西斯柯揚起嘴角。“我們威尼斯人就是這麼大方,就算他的行為不被稱許,我們還是敞開心胸接納他,因為他是如此迷人。”
“我看不出來他哪裡迷人。”韓寧兒怎麼看都覺得法蘭西斯柯比他迷人多了,也帥多了。
“他迷人的地方下在臉上,而在其他方面,寧兒。”他發笑,因為她一直盯著畫像看,小臉皺成一團。
“哪些地方?”男人的魅力不在臉上,會在哪裡?
“在床上。”他簡單俐落的給她答案。“聽說卡薩諾瓦擁有一股特殊的魅力,能誘惑與他接觸過的每一位女子,這就是他屢屢獲得芳心的方法。”
“用現代觀點解釋,就是他的效能力很強。”瞭解。
“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法蘭西斯柯莞爾。“但他在貴族社會很受歡迎卻是事實,再加上他會演奏小提琴,文學素養也夠。他就憑著這些條件走過文學沙龍、君主府邸、皇族宮殿、貴婦深閨、女修道院和監獄,直到他窮困潦倒的結束一生為止。”
“聽起來他的一生還真精彩……”死也無憾。“等等,你剛剛說他還去過女修道院!?”不會吧!那是清修的地方。
“不必那麼吃驚,寧兒。”他再一次被她的表情逗笑。“十八世紀的威尼斯,本來就是一個社會風氣開放到幾近淫亂的時代。如果你要細究,你會發現那個時代的威尼斯共和國,除了政治以外,什麼都可以商量,什麼都可以拿來討淪,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沙龍存在。”
沙龍:是歐洲的特殊文化,起源於文藝復興時期,是歐洲文化最引人人勝的現象之一。它就像是一個小型俱樂部,存在於不同性質、不同主題的空間。在英國,足紳士們聊天打發時間甚至打賭的地方,在法國,則為女士們抒發己見和探討文學作品的天地。換作威尼斯,卻成了狂歡聚賭的私人場所,沒有絕對的定論。
“我不得不佩服你們威尼斯人好色的程度,居然能把好好一個沙龍搞成這樣。”韓寧兒雖不是歐洲人,但對歐洲的歷史也略知一二,尤其她曾看過一本書,裡頭解釋了沙龍的本質,所以她知道此地的沙龍有多變態。
“搞成賭場和妓院,我瞭解你在說什麼。”法蘭西斯柯自嘲。“但信不信由你,我們這位大情人就經常光顧這些沙龍,拜倫也是這些地方的常客。”
“這我相信。”她朝卡薩諾瓦的畫像點點頭。“畢竟他連修道院都敢去了,更何況是沙龍,但我倒是很想去參觀拜倫去過的沙龍。”對於卡薩諾瓦這位最後的情人她沒什麼興趣,但對同樣以淫蕩著名的英國詩人拜倫,她就興味盎然了。
女人就是大小眼,她承認。誰叫牆壁上這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