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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以一條金色皮革率性一束。
那是非常美麗的黑髮,色澤似頂極黑鑽,閃耀著足以令人目眩的光芒。
“……不可不知預言的力量,它足以顛山倒海,翻雲覆雨,早一步洞悉先機,在時機適當時伸出雙手,狠狠一撈,世界便掌控在手中……”
“……”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算難聞的花香味,但也不是人人都可接受的味道,有點淡,卻也嗆鼻,甘甜中微帶一絲女性情慾勃發的體味。
一株人高,宛如碗公大小的巨花正四處走動,花瓣是黑紅兩色,呈斑紋般勻散開,本該種在土裡的根像是人的腳,一共穿了七隻尺寸不一的高跟鞋,叩叩叩地逢人炫耀其鮮豔花色。
不遠處,有隻傲慢的大黑貓上身立起,前足捏著鼻投以不屑眼神,以喵嗚聲表示蔑視,斜眸以對。
“……人要把握住機會才不會錯失良機,要知道成功不可能平空出現,再厲害的巫師也需要一點小道具輔佐,你想永遠立於高處就得比別人快一秒鐘,時間是可恨及最可鄙的敵人……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擺什麼沉思姿態”
喋喋不休的男人有著刻意挑染的金髮,不算突出的五官看得出是東方人臉型,一口關西腔的洋文文說得不倫不類。
他這人沒什麼引人注意的特點,就是話多,光是對著一大面牆壁也能自言自語四、五小時,完全不在乎有沒有聽眾。
齊藤童二,號稱三十有二,可是一張不老的童顏怎麼看都像發育中的十七歲少年,瘦長的身形也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長相俊秀,頗似日本的傑尼斯體。
不過和他面前默不作聲的黑髮男子一比,再燦爛的光采也會在一瞬間被奪走,淪為的背景。
“二筒,你的舌頭還沒被貓叼走嗎?怎麼每回見你都沒什麼長進,老是口水多過多瑙河河水。”讓人耳朵長繭的方式多得是,何必自曝其短。
“什麼二筒,我叫童二!阿爾薩斯。培根,你這個毫無東方素養的洋鬼子滾遠點,不要褻瀆我們大和民族的優越名號。”每次只會攪局,毫無建樹,這隻雄性荷爾蒙分泌過盛的花孔雀已經找不到“受害者”蹂躪了嗎?
被一陣搶白的齊藤童二氣呼呼的跳腳,毫無好臉色地拍開搭放在自己左肩的麥色大掌,一副和來者並無深交的神情,少來交淺言深。
這舉動擺明了不給人家面子,管他是何方神聖,只要敢打斷他“教學相長”的偉大使命,最好把皮繃緊點,別讓他有動手“整修”的機會。
換言之,就是容不得他人插嘴,習慣性唯我獨尊,雙耳之中只聽得見自己的聲音,其它“碎嘴聲”自動歸類於噪音,接受度等於零。
“嗟!說你沒見識又眼光淺薄你偏是不信,有人姓培根嗎?早餐沒吃還是餓壞了,下回我宰頭妖獸請你,別一臉寒酸樣,阿爾薩斯。坎培在此深深一鞠躬禮。”
來自素有小威尼斯之稱的法國小鎮阿爾薩斯的褐發男子勾唇,舉止優雅地行了個宮廷禮儀,笑容滿面地一眨眼。
阿爾薩斯之名是依出生地命名,他和齊藤童二是魔法學校同一期的同學,但不同班,彼此的交情視情況而定,雖然表面看似不和,常互拋冷言惡語,但對方若一有難,多年情誼便展露無遺,捨命無己的保全對方。
不過這兩人最大的交集點,還是那個擁有強大法力的黑長髮男子—鬼怒堂,他是他們共有的朋友,也是令人頭痛不已的損友,和他維持歷久不衰的友誼絕非出自意願,而是……
唉!說來有點心酸,三人年歲相當,也各有所長,可是不知怎麼了,木頭人似的鬼怒堂女人緣好得叫人眼紅,前來搭訕的漂亮美眉十之八九都是衝著他而來,讓不甘心的他們只好一直纏著他,等著自己人氣比他旺的一天到來,雖然到目前他們只有越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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