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果然挖了個寶貝!(第2/3 頁)
思?”
諸葛稷停止吹葉,沒好氣道:“你們村是不是都住在山洞裡?”
“……倒也沒有。”
“那我問你,你可知現在是哪一年?”
“不知。”
“那現在的皇帝是誰你也不知了?”
“不知。”
“那四百年大漢王朝你可知曉?”
“不知。”
“秦始皇你總該知道了吧?”
“不知。”
“……那你都知道些啥?總該聽說過一些古人的事吧?”
“嗯……我聽過一些故事,講的黃帝、周天子、莊周,吳王僚……。”
“八百年前的人了……你應該不是住在山洞,聽起來像住在墓裡。”
“……所以張飛繡花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從哪說起好呢!”
“從頭說起也行啊,我喜歡聽故事……”
“……這不是故事,這是歷史!”
“都一樣。”
諸葛稷愣了片刻,憤憤然丟掉樹葉,耐著性子從秦始皇統一六國講起……
浩瀚華夏,星漢燦爛。
直到講到諸葛稷口乾舌燥,眼皮打架,秦溪還瞪著炯炯有神的眼眸望著天河,又問了一句:“所以那夜襲曹營的甘興霸,也是真實存在的人了?”
“……你還聽說過甘興霸?當然真實存在,他是……”
半晌無聲。
秦溪看向一旁,諸葛稷已然睡熟。
秦溪嘴角有笑意,這個少年恐怕是秦溪從小到大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想來自己還在擔心是否是谷國王室之後的身份,真是可笑。
是又如何?都是這漫漫歲月的一粒微塵罷了。
牛車吱吱呀呀,繞了山路又下了田間,碾過竹橋再蹚過淺溪,四日夜的行程取道安南縣,按諸葛稷所言,再過兩日就能到大湖邊。
隨著大湖的接近,秦溪心裡反而愈加高興不起來。
心知出於那人的謀劃,想回家必定異常艱難,眼見行了這麼久,分明感覺離家已越來越遠。心底只剩下對目的地大湖的一絲絲希望,但自己也知道,幾乎不可能了。
這一路的景緻倒是讓秦溪有些震撼。
流民,如同在臨沅縣城所見的那些一樣,到處都是,活著的幾無人形,死了的曝屍荒野。
而與之劇烈反差的,是車行過處大片的禾田。春的希望在田間萌發,如淺淺的綠波,田間多的是勞作的人,像是訴說著苟活的意義。
諸葛稷在車頂散著衣袍,迎風袒露胸懷:“南郡地處荊州中南,當朝的戰事多在北方。流民從北方南下,這一帶,算是這世道間難得的安定之地了。”
“流寇如此之多,還算安定之地?”
“流寇多是吃了敗仗計程車兵或者不願上戰場為國效力的逃兵,自然是哪裡油水多哪裡好打劫,就常聚於哪裡了。”
“那當官的不會清繳匪患?”
“有心無力唄。”諸葛稷兩手一攤,語氣中竟有些惆悵。
這一路上也是遇了好幾撥流寇的,有一些伏在樹林裡,已露出刀刃寒光,可終究沒有一個敢貿然衝上來的。追其根源,冷麵黑衣駕車人是緣由之一,諸葛稷手中時刻不離的連弩是緣由之二,車頂坐兩少年車裡空空如也的異狀是緣由之三。
秦溪喜歡坐車頂,是因為從未坐過這種車。卻不知諸葛稷為啥遲遲不到車裡去享享清福。
這趟行程的目的地便是巴陵縣,從牛車入城的那一刻,秦溪只覺周邊的人忽然如潮水般多了起來,拖家帶口的流民也有,衣著質樸的平民也有,身披綾羅的富貴人家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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