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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肅這是東宮和三皇子兩頭吃了,誰倒臺都不會影響到他的官位。
確實圓滑。
荀誡不便久留,與他告辭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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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陸恆在宮裡受罰,不過半日功夫就穿入英國公府,傅氏在屋裡跟餘晚媱道,「虧得我信他真心愛你,卻不想他在外頭養女人!」
餘晚媱正在餵歲歲吃蛋羹,聞話滯住,心尖膩厭濺起,嘴上說著情話,背地卻能跟別的女人廝混,果然如他父親一般。
骯髒下流!
「那女人是他從江南帶回來的,你父親出去打聽,說是兩個當時在衙門裡不清不楚的睡在一起,真是沒臉沒皮!」傅氏氣狠狠道。
說罷見餘晚媱愣呆,才想安慰幾句,餘晚媱的臉色卻變得難堪。
傅氏登時哎呦一聲捂住嘴,忙拍了自己兩下,趕緊拿走她手裡的碗,讓奶孃把歲歲抱走,愧疚道,「都是母親的不是,怎麼忘了是他救的你。」
她觀察著她的神色,小心問道,「這外頭說的……是窈兒你?」
餘晚媱面頰發紅,「這是造謠,我跟他沒有那些。」
傅氏一顆心放回肚子裡,轉而便心疼起陸恆來,「我聽說他捱了撘刑,傷的不輕,終歸他是為著你受罰,咱們還得去瞧瞧。」
餘晚媱想說不去。
傅氏拍著她的手,「聽母親的勸,咱們偷偷的去,也算是償還了他的情分。」
傅氏眨了眨眼,不由傷懷,「今早上,你父親跟我提你的婚事,母親知道你心裡的疙瘩,你不願和他再續前緣,母親也不逼你,等你大哥定下了媳婦,我再給你相看人家。」
往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餘晚媱想起昨晚顧淮山那副急著要將她甩走的樣子,自嘲的笑了笑,旋即道,「母親不用去陸家,家中有事您走不開,我去看他,與他說清楚。」
傅氏眼眶有點紅,嗯了聲,忙不迭起身出去叫人備馬車,送她走角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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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檀院如今已大變樣,餘晚媱由人請進來時,差點沒認出來,院中花草芳菲,池中錦鯉歡脫吃食,廊上的丫鬟們在嘻嘻哈哈玩鬧,很難想像這是陸恆住的院子,他向來重規矩,丫頭們敢這麼沒規矩,早轟出府了。
餘晚媱被引到一間房門前,丫鬟敲了敲門,「侯爺,英國公府的三姑娘來看您了。」
裡頭有一瞬沒聲,良晌聽見他道,「我有傷在身,不便迎客,讓三姑娘回去吧。」
丫鬟扭頭對餘晚媱道,「顧三姑娘,侯爺確實傷重,要不您等我們侯爺養好傷再來探望?」
餘晚媱立在門前沉頓許久,倏爾伸手將門推開,抬腳跨了進去,屋門啪的關上。
丫鬟眨巴著眼好奇,想鑽門縫看,叫另一個丫頭揪著耳朵趕走了。
這間房很大,房內陳列擺設更似婦人居所,入內室即見那張架子床上掛著青色紗帳,陸恆艱難從床上爬起來,他沒法坐,後背傷的太重,那淺薄褻衣滲出來血紅色,可能他的膝蓋也不好,跪了那麼長時間,這會子估摸很疼吧。
這都是因她之故,算得上無妄之災了。
陸恆仰頭看著她,慘白麵容顯出笑,「你怎麼來了?」
餘晚媱一步步踱到床前,低眸凝視著他,他們近在咫尺,不久後,等她嫁給別人,他們就再也看不見彼此了。
過往的糾葛都會煙消雲散,他們會成了真正的陌路人。
陸恆遲疑著要站起來,被她一手按住肩膀,他驀然一怔。
細白手指環上他肩膀,餘晚媱屈膝趴進他懷裡,張唇覆在他嘴邊,在瀕臨崩潰時,她想。
就放縱這一回吧。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