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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的眼神帶著說不出的熱度。
他從未聽沈修然用這樣略帶輕佻的語氣說過話,「還當是誰,小少爺啊,不早說。」
又被當面叫小少爺了……
方亦初耳根一熱。
沈修然說完便攤開手往床上一躺,呼吸漸沉,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睡著了。
方亦初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平復好心情後才繼續幫沈修然脫衣服,隨後又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拭上身。
這個倒不是跟吳姨學的,是方亦初自己覺得沈修然那麼愛乾淨,肯定無法忍受第二天醒來一身酒氣。
方亦初動作間忍不住回想沈修然方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認出是自己後就卸下了防備,好像多信任自己似的。
就這麼篤定自己不會對他做什麼嗎?
方亦初這般想著,視線忍不住往沈修然西褲上飄,縱使是在沉睡中某處仍存在感十足。
哎呀非禮勿視。
方亦初提醒著自己。
過了幾秒鐘,方亦初的視線又不受控地瞄了過去。
他不禁想裡面說不定是墊了東西,聽說現在有的男人為了面子會往裡塞些棉花。
他知道沈修然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人。
但保不齊呢?
而且上衣都換了,不換褲子似乎說不過去,扎著腰帶穿西褲睡一晚得多難受呀,方亦初想都不敢想。
他說服了自己,並向沈修然伸出了魔爪。
誰讓你這麼信任我呢,我又不是什麼值得信賴的人,惡魔方亦初如是想到。
幾分鐘後,方亦初對著手機在廚房翻解酒湯的材料,發現實在湊不全後就乾脆在優選上下了一單加急外賣。
等外賣的時候他也儘量忙活著,避免自己一停下來就想起方才看到的畫面。
同樣都是男人,相比之下沈修然那處的確有點離譜了,比他平時自己疏解情慾時用的物件還要那個。
他聽說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某方面生活很容易不和諧,時間久了會鬧矛盾。
隨即他又笑話自己真是想些沒用的,他哪有機會和沈修然產生這方面的矛盾。
方亦初胡思亂想中熬了一小鍋醒酒湯,他習慣性嘗了下味道,然後陷入了沉默。
他又核對了遍食材和做法,半點不差。
看來醒酒湯本來就這麼難喝,怪不得能醒酒。
方亦初待醒酒湯溫度合適後,從煮鍋裡倒了一碗出來,端進房間。
「修然?」方亦初走到床邊叫了幾聲,床上躺著的人毫無反應。
方亦初無法,只能推了推沈修然肩膀,道:「起來把醒酒湯喝了再睡。」
沈修然迷迷糊糊中終於有了反應,他半睜著眼就著方亦初手中的碗喝了一口。
緊接著身子一僵,眼神有一瞬的清明,隨後是更深沉的混沌。
「怎麼不喝了?這個得多喝點才有效。」方亦初說著扶住沈修然的頭半餵半灌,總算是見了碗底。
沈修然這次醉酒把方亦初累夠嗆,他收拾完廚房已是半夜兩點多,累得他回房間倒頭就睡,把沈修然西服上女人香水味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好在第二天是休息日,兩人誰也不用早起,沒了惱人的鬧鐘,方亦初這一覺直接睡到九點多。
他舒服得伸了個懶腰,一出房門便見沈修然面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方亦初擔憂道。
他哥哥以前宿醉過後有時也會頭痛,要緩上半天才能好。
「要不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他問。
沈修然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說:「我沒事,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