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流言蜚語(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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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與應風當時並不相識,他當時也從未刻意設計過要害他人性命,若我中招,不過是技不如人,認栽就好;第二,若是神界與仙界願意一早就對夜容安施以懲戒,應風定也不會願意無故傷害他人性命;第三,那些害我雲家滿門的人,無論是人是魔,既然他們當年敢犯下如此滔天罪孽,就應該隨時做好準備償還於我”!
雲初柔說到這裡,眼中恨意再也無法剋制地從心頭湧起:“我日日活在痛苦之中,卻看著那些人逍遙快活。想讓我放棄報仇,做夢!”
這些積壓了四年之久,日日折磨著她的恨意此刻被她毫無顧忌地盡數宣洩,她胸膛上下起伏,只覺得快意無比。哪怕下一刻就被趕出天界也無所畏懼。這感覺,真的太痛快了!而痛快之餘,不知怎的,眼眶又開始發痛,疼得她直皺眉,氤氳了眼前的光景。
容筵看到雲初柔心中恨意的驟然爆發,她眼中盈滿了淚意,襯得兩隻眸子格外晶亮,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想也未想便想抬手安撫:“我並不是”
雲初柔利落地開啟容筵的手,“啪”地一聲,十分清脆。他被開啟的手停在半空中忘了收回,只低頭看著雲初柔神色莫辨,緊皺著眉頭好似十分痛苦的臉龐,心頭苦澀。
雲初柔偏過頭平復了心情,平靜說道:“既然誤事,我先走了。”
說罷,再不等容筵挽留,頭也不回地轉身踏進了元亨園的大門。
只留下門外一動不動的容筵,右手依舊半抬著,維持著被雲初柔擋開的動作,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麼。過了許久,輕輕地嘆息聲想起,轉瞬之間便隨著漸暗的天色一起,消匿於暗夜之中,連他自己都再尋不到。他這才緩緩收回了胳膊,背到身後,而後沉默離開。
而另一側雲初柔卻沒離開,她只是躲在了元亨園的門後,靠著牆聽著那聲嘆息漸落,而後一切歸於沉寂。
她眼神空洞,似是透過面前悠長的甬道不知望向了何處。她輕扶上額頭,眼眶上的痛意已經想消散,好似這疼痛從未存在過一般。但她明白,這一切都真實存在,應風如是,仇恨如是,這一地的雞零狗碎亦如是。
四年來,她第一次向外人毫無遮掩地展現了自己的仇恨,這仇恨深入骨髓,無法用任何方法磨滅。應風起碼還知曉自己應該找誰復仇,而自己只能在拿回渾元杖後,像個傻子一樣招搖過市,看是否能將仇敵吸引過來。
至於該如何復仇想到應風如此決絕的方式,她已經不敢保證自己能夠理智對待了。若是遇到應風的情況,說不定自己會更極端吧
她突然回過神來,深呼吸,而後告誡自己:雲初柔,現在可不是傷春悲秋的時候,不到一個月就要參加家主試煉了,不管怎樣,你答應過爺爺,要保管好渾元杖。你將它帶上了天界,一定也要將它帶回雲家!
三番五次給自己加油打氣之後,雲初柔才勉強從悲傷絕望的境地裡走了出來,回到了玉荀院。
接下來的幾天,崇淵界被魔族入侵一事被傳遍了整個天界。這倒也難怪,本就恰逢聖泉祭典,重要的仙神們每日待在一起,除去準備工作,就是互相聊雜事八卦。那天崇淵界發出的訊號可是響徹了整個天界,再加上深涉其中的夜容安一事,讓壘澤族被滅門一事也重新成為了仙神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漸漸的,事情開始失控,流言愈演愈烈,應風與夜容安的關係,壘澤族被滅門的過程,以及崇淵界內藏有秘寶一事經過一傳十,十傳百,逐漸變了味道。而兩個人族在此次抗擊魔族的過程中起到了主要作用一事,也不知怎得被傳了開來。四年來,崇淵界外的仙神靈族們,才開始第一次正視這兩個人族的存在。
當然,這一切,雲初柔並不知情。崇淵界如今已經進入了援衣假,由於前幾天的魔界入侵一事,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