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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選擇了這個地方，就因為這種地方是江湖人絕不會未的。&rdo;

&ldo;對。&rdo;

&ldo;那些官差，全都看不見我們．只因為他們都有求於俞五，不能不放個交情給他。&rdo;

&ldo;對。&rdo;

&ldo;因為我已被認定了是個心狠手辣的惡徒，已被逼得無路可走，所以你們才替我出了這法子，讓我可以多活些日子。&rdo;

&ldo;不對。&rdo;

大婉的態度誠懇而沉重：&ldo;俞五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我們都相信你是被人陷害的，我們也知道你絕不會躲在一個小雜貨鋪裡苟且偷生。&rdo;

馬如龍很久沒有開口。他的血已熱了，他的咽喉彷彿已被熱血堵塞，過了很久，才嘎聲問：&ldo;你為什麼要相信我？&rdo;&ldo;因為我相信一個剛殺了人的兇手，在自己逃命的時候，絕不會冒險停下米，從雪地裡救起一個快要被凍死的女人。&rdo;

馬如龍沒有再說什麼，他心裡的感覺，已經不是言語所能表達得出。

大婉道：&ldo;可是你自己一定也要相信，人世間還是有正義公道存在的，邪惡遲早必將滅亡，陰謀遲早必將敗露，你受到的冤枉遲早有一天會洗清。&rdo;她輕輕握住他的手，又道：&ldo;只要你能有這種信心，暫時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rdo;

馬如龍沉默著，沉默了很久，忽然問道：&ldo;那個雜貨鋪在哪裡？&rdo;

&ldo;就在西城的一條窄巷裡，你的主顧，都是些善良窮苦的小百姓，能吃飽飯，已經很不容易，所以，很少會管別人的閒事。&rdo;

她又補充：&ldo;你的夥汁也姓張，別人都叫他老土，除了偶爾喜歡偷偷地喝杯燒酒外，絕對是個可靠的人。&rdo;

馬如龍道：&ldo;他認不出他的老闆已經換了個人？&rdo;大婉道：&ldo;他的眼睛一向不好，耳朵也有點毛病。&rdo;

馬如龍道：&ldo;就算他認不出來，別人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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