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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怎麼了?」
阿福一頓,腦袋也跟著埋了下去,眼睛看著腳尖,聲音小小的,「摔了。」
「在哪摔的?」
阿福蹙了蹙眉,仔細了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我……我忘了。」
氣氛沉默了一瞬,阿福咬了咬唇,像個挨批評的小孩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赫璟立在阿福前,兩人一高一矮,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不知等了多久,阿福才聽的赫璟繼續道:「怎麼到這兒來了?」語氣裡細聽下去竟然略帶幾分無奈。
阿福眨了眨已經乾澀的眼眶,「我忘了回去的路。」說的有些赫然,小姑娘腦袋瓜子都快埋在地下去了。
聽完,赫璟微一挑眉,嘴邊掛了絲笑意。
阿福小心翼翼的跟在小六身後,腦海里卻一直回想著方才赫璟離開時留下的話,「小六,帶她回去,再找個郎中。」
阿福一路走一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回想,膝蓋上磨破皮的地方早就結痂了,行走之際擦動著褲腿,有絲絲血跡冒了出來,阿福恍若不覺,嘴角微微抿起,小臉上的梨窩若隱若現。
阿福不是第一次摔了,幼年時她曾經也因為不聽阿孃的話磕上了石子,那個時候阿福還會扯著喉嚨大哭,而阿孃也總是小心翼翼的吹了吹她的傷口,然後溫柔的說:「我們乖囡不疼,不疼,阿孃等會便去後山給乖囡找些草藥,敷上了便不疼了。」
阿福想到這兒,抿起的嘴角放了下去,神色漸漸的恍惚,她……已經快記不得阿孃長什麼樣子了。
小六神色嚴肅的走在前,耳邊卻一直注意著身後人的腳步聲,時而快時而慢,小六握著劍柄的指尖不停的摩擦,眉宇間帶了些不耐,卻還是顧著阿福的步子放慢了走。
等到了膳房,小六先讓阿福走了進去,而自己則慢慢的跟在阿福身後,稍後走了進去。
幸得他沒有先進去,不然……
小六立在門口,目光冷冷的看著屋子裡一瞬間便圍在阿福周圍的一群婦人,東扯扯西拉拉,嘰嘰喳喳,表情還憐惜不已。
小六嘴角抽了抽,膳房裡何時變成娘子窩了。
「哎喲,我的阿福哎,這是咋的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來,胖嬸瞧瞧,哎喲,我的乖乖,怎麼一會兒就成了這樣了,可心疼死胖嬸了。」
「這可莫是李柔乾的,我就說李柔不是個好的,偏生趙爺還同意阿福隨她出去玩,來林嬸瞧瞧,這都破皮了。」
阿福乖乖的站在虎娘懷裡,身旁站著林嬸和胖嬸,阿福高興的看著虎娘,她已經三天沒有見到虎娘了,聽說虎子哥在學堂裡和人打架了,虎娘被先生叫去了學堂,卻不知這一去便是三天。
虎娘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小姑娘目光澄澈,半分也不像是哭過的,傷成這樣竟然還沒哭,虎娘便止不住的憐惜。
她不就是出去了一趟,怎麼回來便是這樣了。
虎娘有些惱怒,「胖嬸,這是怎麼回事?」
胖嬸還正處於惱怒之中,面對虎孃的質問,胖嬸也百口莫辯,「這……這我哪曉得啊,阿福方才和李柔出去玩了一會,不料的回來便是這副模樣了。」
聽到這,虎娘蹙了蹙眉,反問:「李柔?」
阿福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嬸嬸們,心底滑過絲絲暖流,方才的委屈都消失殆盡,回摸了摸虎娘溫暖的手,阿福回首看著她們道:「虎娘,胖嬸,林嬸,我不疼,沒事的,只是摔了一跤。」
這一聽便是說謊,這都破皮流血了,還能不疼?
虎娘憐惜的摸了摸阿福凌亂的髮絲,心裡明白通透,也不點破,「阿福,來,虎娘帶你去房間包紮一下傷口,虎娘那有金瘡藥,治這種傷最有用了。」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