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萄酒，一塊長了綠毛的芝士，幾瓶陳年的調味料。

他穿過餐廳進入一間大廳。他用手電照著各處檢視，最後在一張古董寫字桌前停下來。桌子有一個抽屜，酷寒的天氣使它變了形，緊緊地卡住了打不開。加百列用力地將它拉開，幾乎將把手也拽下來了。他用手電一照，有原子筆和鉛筆，生鏽的紙夾子，一堆多瑙河谷貿易和投資集團的信箋紙，個人抬頭的信箋‐‐路德維格&iddot;沃格爾案頭之物……

加百列合上抽屜，用手電照向桌面。在一個紙匣裡有一摞信件。他一頁頁翻看，有幾封私人信函，還有生意上的檔案。有些檔案裡還附有備忘錄，都是用細長的筆跡寫成的。他抓起一疊，對摺後放進了夾克前胸的口袋裡。

電話是數字顯示的，還帶有自動留言功能。時鐘上的時間是錯的。加百列開啟機座上的磁帶蓋子，裡面裝著兩盒迷你卡帶。根據他的經驗，留言裡的錄音從來不會完全洗乾淨，許多重要資訊往往會留在裡面，只要有一名技師，使用適當的裝置，就能輕易聽到這些聲音。他取出磁帶，將它們滑入了自己的口袋。接著他蓋好蓋子，又按下了&ldo;重撥&rdo;的按鈕。一陣撥號音嘟嘟響起，一串數字閃現在視窗上：5124124。是個維也納的號碼。加百列把它記在了心裡。

奧地利的標準鈴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不等鈴響到第三聲，那頭一個男人接起了電話：&ldo;餵……餵……哪位?路德維格，是你嗎?哪位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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